楚旦當即就決定要出兵。
梁太傅直歎息,要打朝雲,這是多大的事情啊,朝中怕是要起波瀾了。
範大夫心想,這後宮怕是又不能安寧了。
楚旦決定明天上朝的時候就商議出兵的事宜。等議論完這些事情,楚旦摸摸衣袖很高興的回宮去,走到路口見永福宮門口跪了二十多個人,忍不住問身邊的內侍道:“那邊怎麼回事兒呢,跪那麼多人?”
“孟長使罰他們跪的,並不知道原因。”內侍瞧了瞧楚旦皺起的眉頭,趕緊改口道:“應該是他們做錯事了吧。”
楚旦點點頭,內侍鬆了口氣。
楚旦徑直回了自己的寢宮,孟小寒已經把屋子裏麵熏過,重新換了褥子,她現在手上有王令,不怕折騰,隻要覺得不好,就拿出去讓侍女從人去清洗。
楚旦回來的時候感覺有些冷清。以往雨兒在時,隻要自己回來,茶是剛泡好的,不冷不熱正好入口;墨是研好的,隻待自己潤筆潑墨。衣服,床褥都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如今斯人已逝,往事難追。
孟小寒見楚旦回來,忙見了禮,問要不要進膳,楚旦搖搖頭說:“今天吃的晚了些,現在不餓。”
孟小寒把楚旦的衣服給換了下來,交出去清洗熨幹,自己倒了水來給楚旦淨手淨麵。等楚旦洗完,才想起來問孟小寒:“你為什麼讓那些侍人跪在永福宮門口?”
“哦,我不是試試您給的那令牌好不好用嗎?”孟小寒這才想起來,人還跪外頭在呢,都快兩個多時辰了,孟小寒趕緊跑出去,找了個人去傳話,說可以起來了。楚旦目瞪口呆,這個蠢貨。
孟小寒說完回來的時候,笑著對楚旦道:“我都忘了還罰他們跪著了,您這令牌可真是好用呢。”
楚旦苦笑,心裏卻很得意,隻是不明白為什麼孟小寒拿了自己的令牌,就有人乖乖聽她的話,自己坐在朝堂說話居然就沒人聽?哎,楚旦搖搖頭,明天朝堂上還會有一番爭執啊,真是頭疼。
蔣雲坐在窗邊認真的繡著一方絲帕,梅香端了盞燕窩遞給她欲言又止,蔣雲撇了一眼示意她放在幾案上。梅香出了門口又轉回來,想說又搖搖頭,歎口氣抬腳準備出門,蔣雲不耐煩道:“有什麼話就說,這麼畏畏縮縮的難道怕我怪你不成。”
梅香咬咬牙道:“奴婢走過書房的時候,聽見內侍們在議論大王要出兵攻打朝雲呢。”
蔣雲一愣,針戳到手指上,她“哎呀”一聲,血白的絲帕上暈出一滴血來。
蔣雲把絲帕往幾案上使勁一拍,怒道:“我說他這幾天怎麼消停了呢,感情是想為他心愛的女人報仇呢。哼,也不想想朝雲要兵有兵要糧有糧,是他想打就打的嗎?”
蔣雲簡直就想不到,楚旦會為了一個婢女居然要跟朝雲杠上。
“不行,我不能讓他這麼做,這麼做的話,父王肯定會出兵的,四哥也不會饒了炎陽的,大王是自掘墳墓啊。”蔣雲很著急,立刻往楚旦寢宮跑去。
蔣雲跑到楚旦寢宮前讓內侍趕緊去通傳,內侍很害怕去通報,因為楚旦知道王後來了肯定會說不見,然後再把傳話的人大罵一通。可他又不敢不報,正磨磨蹭蹭的時候,他瞧見孟小寒了,趕緊上前求道:“孟長使幫我傳個話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