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笑冷笑道:“我會未卜先知,知道他們一個高價屯糧,一個掏空國庫的?你不去追究手下一群飯桶的責任,反而來質問我,真是可笑之極。”
蔣成想想也對,這事兒跟孟笑笑是扯不上關係,可怎麼總覺得哪裏不對呢。還是按桂嬤嬤說的,這女人啊,還是得把她拴緊了才會跟自己一條心,現在的孟笑笑心思根本就沒在朝雲這邊。
蔣成板著臉道:“你快十四了吧,中月節快到了,今年的年成還不錯,孤王問了卜官,就在那天圓房吧,以後你就完完全全隻屬於孤王一個人了。”
孟笑笑一驚,很快的恢複過來,冷冷的說道:“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蔣成心裏更不舒服了,這丫頭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那怕她罵幾句,自己心裏也痛快一些,可她就那麼冷冰冰的看著你,完全不在乎,你是想把她捏扁還是搓圓。
蔣成見不得孟笑笑那幅不在乎的樣子,隻恨得牙癢癢,這糧價是事情還沒完呢,自己真是昏了頭了,居然會相信了這個丫頭。
蔣成破天荒的留下來跟孟笑笑吃了頓飯,雖然孟笑笑沒吃一口,可蔣成吃的很香,還一邊吃一邊看著孟笑笑不高興的樣子來下酒。
蔣成吃過飯,有內侍傳話說:“曹司空求見。”
蔣成看了孟笑笑一眼,孟笑笑頭也沒抬,一頓飯的功夫,用手帕子折了隻老鼠出來,現在正玩著,仿佛沒聽見自己要走似的。
蔣成很沒趣的吭了一聲道:“孤王先忙事去,等閑暇再來看你。”
孟笑笑等蔣成走遠了才鬆了口氣,可算是離開了,也不讓重新擺飯,就著桌上沒動的飯菜吃了些,才讓人撤下。
燕兒紅著眼睛進來收拾桌子,孟笑笑一眼就瞧見她麵色不對,忙問道:“你這是怎麼啦?誰欺負你了?”
燕兒不做聲,隻搖搖頭。孟笑笑臉垮了下來說道:“你們要是受了委屈不說出來,這日子就沒法過了,好好的人非得給逼死。趁著我現在還能做點主,快說吧,是誰給了你氣受的?”
“還不是銀霜那個賤蹄子,她說公主您是禍水,要不是您出的餿主意,朝雲哪裏會有這麼多的事兒,明明這事是大王逼迫您說的,決定的人又不是您,憑什麼她們要把責任怪在您的頭上,還是大王被您迷惑了,說您是狐狸精。”燕兒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哭得是稀裏嘩啦,妝都花了。
孟笑笑樂了,笑著說道:“不過是她們自己攏絡不住大王的心,嫉妒說些酸話而已。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好了,趕緊收拾了吃飯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被她們說幾句,我又不會少塊肉,咱們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聽到這些話,別搭理她們就完了,我又不會真的變成狐狸,被道士給收了去。”
燕兒被孟笑笑的話給逗樂了,收拾了桌子,擺上麻將幾人搓起牌來,管他宮外是風是火,孟笑笑隻管這裏風平浪靜就行了,其它的自己也管不了。
牛頭山外圍
周贏的傷雖然沒什麼大礙了,可軍醫還是不許他親自上陣,前線的指揮權交給了陳仲,陳仲是新收的心腹,本家也是田章的小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