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端著豌豆黃回去之後,把東西給孟小寒看了,肚子裏一肚自動火氣沒敢發,鬱悶的要回自己的屋子裏去。
孟小寒瞧見了,從她一進屋就發現這人的神色不對,忍不住的問道:“發什麼脾氣呢?”
“美人。”迎春剛想要把話全倒出來,一想著說出來不是給美人添堵嗎?算了,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抱怨說:“奴婢為您不值,您熬的眼睛都紅腫了做的鞋子,就換了這一碟子點心,周夫人太不近人情了。”
“切,這個還算是好的,她沒罵我說話不算數就算是給麵子了。”孟小寒揉揉眼睛,放下手裏的活計,撚了一塊豌豆黃,吃了,好吃,這玩意也就在這宮裏能享受,真怕應了誓了,以後沒的吃的。
迎春看著孟小寒的樣子很奇怪:“您不怕應誓嗎?”
“怕啊,怎麼不怕,”孟小寒皺著眉頭道。
“那您還不攔著大王下令?”
“哎,難道你沒看出來,大王是想用繩子把周將軍拴起來嗎?我幹嘛要去攔著。”孟小寒吃完了豌豆黃,撚著針繼續做活計。
“可要是誓言應驗了,您豈不是要變成乞丐了?”迎春捂住自己的嘴巴。
孟小寒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坦然一笑道:“我隻要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們過的好就足夠了。”
遠處,周贏得知了楚旦對他的處罰,麵無表情,隻召集了麾下的將領,要把蔣成餘部全部剿滅,不,確切的說是把蔣成的餘部全都趕去鄴城,自己親帶一隻大軍去守住浣青宮。
蔣成已經聯絡好了東麵的臨國,準備借水路脫逃,可臨走之前,要先把炎陽的局勢攪上一攪,於是他手下的幾千人開始攻擊上埠碼頭。這裏是炎陽運輸的最要緊的地方,往鄴城的糧食都要在這裏中轉,掐斷了這裏,意味著掐住了楚旦的脖子。
楚旦早朝的時候聽到上埠碼頭被毀,糧庫被焚這個消息,急得一口鮮血噴出來,把朝中大臣嚇了一跳。
範大夫趕緊安慰道:“大王息怒,此乃癬疥之瘡不足為慮。應立即調附近縣尉去維持持續,並且征調民工修複被損毀的碼頭,盡快恢複碼頭的正常運營。”
楚旦點點頭,立刻準了讓相關人員去辦,自己在從南的攙扶下回了寢殿。
“大王這是怎麼了?”孟小寒見楚旦臉色不好,禦醫還跟著,趕忙扶著他躺在榻上。
“沒是大礙,隻是急怒攻心,火大了些,喝兩劑藥就沒事兒了。”禦醫答道。
“可真是,朝中的事兒老是沒個完。”孟小寒不高興的對楚旦說:“大王還是少操些心吧,不是有那麼些個大臣在的嗎?難道沒一個能為大王分憂的?”
“有到是有一個,可惜調不動他。”楚旦鬱悶的說道。
“你說的是周將軍?”孟小寒問道。
楚旦點點頭。
“這個好辦啊,讓笑笑勸勸他啊。”
“她估計不會答應的。”楚旦歎了口氣,孟笑笑那麼聰明,這種事情在她麵前一說,她馬上就能查覺出自己跟周贏之間有了嫌隙。萬一她幫著周贏,自己豈不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