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張了張嘴,想起孟小寒的警告,又閉上了,把選好的線捋好了,放在藍子裏,不理燕兒的話,徑直往屋裏去了。
燕兒奇怪道:“難道她還為前天的事情生氣嗎?真小心眼。”
燕兒跟這宮裏的人搭訕,那些平時交情還不錯的侍女居然全都躲著她。不對勁,太不對勁了,自己又沒有得罪過她們,幹嘛一個個的躲著我呢?
燕兒不解的轉身往回走,突然跟一個小太監撞了個滿懷。
燕兒豎起眼睛罵道:“沒長眼睛啊,往人身上撞。”
小太監知道燕兒是孟笑笑的貼身侍女,主子老大她老二,又有孟美人給撐腰,不敢頂撞,連連道歉道:“實在是情況緊急顧不得了,跑的快了,沒收住勢,我哪兒知道姑娘突然轉向這邊的。”
燕兒不耐煩的說道:“天塌了,你急著到處亂躥。”
“孟美人的爹快不行了,這事兒跟天塌了差不了多少的。”小太監話說完繼續跑:“姐姐多擔待些吧,等忙完了再跟姐姐陪罪。”
燕兒一愣,這可真是天塌了,孟美人的爹可不就是公主的生父?公主不知道該怎麼難過呢。燕兒剛準備問你怎麼知道的,那小太監已經跑屋裏去了,自己一外人,未經傳喚進不去裏間,隻好鬱悶的往回走。
燕兒搖著頭回到了承恩宮,見孟笑笑在幾案上做畫,弱弱的叫了一聲:“公主。”
孟笑笑停了筆,抬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難道真的是有什麼事兒嗎?”
燕兒大聲道:“公主的傷還沒全愈,這事兒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孟笑笑心裏一緊,道:“說吧,是什麼事兒?”
“奴婢聽說您生父生命垂危。”燕兒謹慎的說。
孟笑笑手中的筆掉在畫上,好好的一幅山水圖,變成了一片墨疙瘩。
“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沒有人來告訴我?”孟笑笑急了,接過燕兒遞來的毛巾擦了手,急急忙忙的要去孟小寒那裏問清楚。
燕兒想把今天在承乾宮裏發生的事情跟孟笑笑說,可看她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隻好作罷,反正去了孟美人那裏,事情都會一清二楚的。
孟笑笑來到承乾宮,裏麵沒幾個人,一個做粗活的太監正在修剪花草。
孟笑笑把人叫到跟前問道:“宮裏怎麼沒有人呢?孟美人去哪兒了?”
那太監見孟笑笑問,答道:“孟美人的爹病危,美人去探病去了。”
“走了多久了,沒多久,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太監老實的答完,領了孟笑笑給的賞錢自去做事了。
孟笑笑帶著燕兒去追,可一路都快到宮門口了也沒見到人影,在宮門口又被侍衛給攔下了,說是沒有大王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許出宮。
孟笑笑一愣,平時不是隻要有令牌就可以出入的嗎,怎麼突然要手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