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淑瑜……”我還是摁下了通話鍵。在黑夜裏,顫抖著聲音。
對麵傳來李淑瑜的聲音:“本來是想著咱們一起跨年的,現在這樣……你還來嗎?”
我看向肖智晨,看不清他在這一片漆黑裏的表情,卻看見了他點了點頭。
“我去,你一會兒把地址給我吧!”我吸了吸鼻涕,清了清嗓子對她說。
掛了電話,我問肖智晨“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我去?”
“不為什麼啊!大家都在呢,你怎麼能不在?好啦好啦,你乖乖的好不好,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的!”他摟著我的手,用了用力,足夠的力量告訴我他足夠的愛。
過了一會兒,我平複了心情。一直因為哭泣而顫抖不止的肩膀,也恢複了正常的起伏。
“不哭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渾厚,給了我極大的安全感。
“李淑瑜給咱們發的地址,咱們倆過去吧!”我拿出手機,屏幕微亮的光打在我的臉上,他的臉上,穿破這塊靜謐的黑。
“好,我們走吧!”他牽著我,大步向前。
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現在了居安酒店的豪華套房。
“叮咚……叮咚……”
“來了來了!”李淑瑜咋咋呼呼的聲音傳過來,很明顯地感覺到她在噠噠地小步跑著,步子裏帶著歡快。“梓若啊!你可算來了!”
我抱了抱她,然後牽著肖智晨進去了。
付雪和楊杉在玩兒圍棋。這是我最不懂的一本兒藝術,怎奈這兩個小姑娘玩兒得極其認真。認真的女孩兒最美的!
張沫當然還是和李亞楠膩在一起,他們微笑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有繼續咬耳朵,說著屬於他們的小秘密,快樂自在。
武博坐在一架鋼琴前,彈著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絲毫不被我們的到來所影響。
大家一切如常,沒有因為那一耳光透露出一點好奇的眼光,也沒有異常的舉動。這恰恰讓我覺得舒服。
左右環顧,杜夢瑤呢?
“她不在,你才走她就被人帶回家了,看樣子是她的父母。李淑瑜好像我肚子裏的蛔蟲,一直知道我在想什麼。
李淑瑜又說了幾句“不要拘束”、“不要在意”、“不要生氣”這樣的話,就跑到武博所坐的鋼琴前,認(hua)真(chi)地挺武博彈琴去了。
我和肖智晨也走了過去,去欣賞武博的演奏。
一曲畢,我們都聽得意猶未盡。
“若兒,我給你唱一首怎麼樣?”許是見到我對武博羨慕的眼光,肖智晨算是自告奮勇嗎。他拿起吉他,調了調弦,開始彈奏。武博見此狀,也默契地用鋼琴跟肖智晨和旋。
“在陽光溫暖的春天
走在這城市的人群中
在不知不覺的一瞬間
又想起你
你是記憶中最美的春天
是我難以再回去的昨天
你像鮮花那樣地綻放
讓我心動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在陽光溫暖的春天
走在這城市的人群中
在不知不覺的一瞬間
又想起你
也許就在這一瞬間
你的笑容依然如晚霞般
在川流不息的時光中
神采飛揚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Wesay”
一首《時光》,讓這兩個人唱出了經典的感覺。許巍的《時光》,是我最喜歡的歌之一,他們唱出來的感覺,和許巍是不一樣的,卻讓我聽得入了迷。
“你還會彈吉他?”李淑瑜驚訝地問肖智晨。
“會的,《時光》是我們學習吉他演奏的第一首歌!”
“你們?”我問。
“我們呀,小妹妹。算一算我跟這丫認識了有17年了!”武博說著,還跟我拋了個媚眼。
“你才多大呀!吹!”李淑瑜則是一巴掌拍在了武博的後背,一副不信的表情。
“真的,不信你問他啊!”武博無辜地看著李淑瑜,抬了抬下巴,指向了肖智晨。
“啊!我們還不到18歲!我們從出生就認識,可能在更早!”肖智晨很肯定。
他們兩個關係真好。
“這好像咱倆第一次一塊兒跨年吧!”
“呦,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