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吟怎麼也想不到進廚房前還熱熱鬧鬧的餐廳忽然之間變得燈光暗淡,正中央的桌椅已經撤了,隻有許多點燃的蠟燭擺放規律呈心形地在搖曳,地上鋪著紅色和粉色的玫瑰花瓣,大家早已不見蹤影,整個餐廳仿佛變魔術一般變化了,給雪吟一個措手不及,一分鍾後待反應過來轉身回廚房,夏夢璿不見了,廚師也不見了,大家的“憑空消失”讓雪吟有些心慌慌,快步走回餐廳,站在蠟燭中間的人影嚇得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幸好她心髒好沒被嚇暈過去。
淡定之後雪吟細細觀察黑漆漆的人影,“怎麼…這麼熟悉呢?”
雪吟慢慢走上前,人影的臉漸漸倒映在她的眼眸裏,“傅、傅曦宸?”
傅曦宸穿著西裝站在昏暗的餐廳裏抱著一束巨大的玫瑰花,雖然光線很暗但雪吟能隱隱約約看到他嘴角噙著笑,眼神寵溺地凝視著自己,而雪吟自己卻被“驚”著了,兩人就是鮮明的對比,一個從容淡定,一個“驚”魂未定。
“嗯,是我。”多麼溫柔似水的話,傅曦宸今晚似乎比平時說話多了些許溫柔。
雪吟雙手無意識地握緊貼在胸前,輕聲問:“你怎麼突然出現了,還有大家去哪了,這餐廳也奇奇怪怪的,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清,擺那麼多蠟燭和花瓣做什麼?為我慶祝也不用的……”
傅曦宸緩緩開口,“雪吟,今晚……是我的特別安排,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很久,其實在你巡演期間我的腦海裏無數次浮現過這樣的場麵,所以我付諸行動,現在就是行動的過程,我們從認識、相愛、交往到此時此刻快一年了,期間發生的所有好的不好的我都記得,也許你會覺得很倉促,可我……真的很想讓你……”
傅曦宸停頓了幾秒,雪吟感覺到他的目的和即將發生的事,借此幾秒輕輕說:“傅曦宸……你……”
“嫁給我。”傅曦宸說出這輩子隻說一次的話,也是隻對雪吟說的話,“我想讓你做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為我生兒育女,陪我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嫁給我好嗎?”
雪吟愣住了,突如其來的求婚讓她一點防備都沒有,傅曦宸把這場求婚看得如此重視,她不答應他會不會哭呀!再換個角度想想,自己還沒滿二十就被求婚,那過了二十豈不是要被逼婚,爸媽肯定會迫不及待把戶口本送給傅曦宸直接拉去領證,再然後不到二十五就生孩子,大好青春就被婚姻孩子給束縛了!答應了怕太早結婚生孩子,不答應又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所以她到底要不要答應?
看雪吟陷入沉思,傅曦宸眼神突然黯淡,抱著花的手鬆了幾分,語氣略有失望:“雪吟,有那麼難以選擇嗎?還是你……不願意?”
雪吟被傅曦宸的話拉回思緒,急忙解釋:“不是不是!是是是!哎呀!是也是,不是也不是啦!我、我想答應可也不想答應呐!”
這下懵的是傅曦宸了,“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雪吟握起她的左手拳頭,手指頭一根一根豎起,義正嚴辭地開始說條件,“一,我並不是不願意而是在考慮我的未來,為我自己的未來負責;二,我如果答應你的求婚並不是代表我就會稀裏糊塗和你結婚上你的賊船;三,在我二十歲之前不會結婚,二十歲之後也不一定會結婚,二十五歲之前我不會生孩子,但如果未來丈夫能讓我改變想法也不一定;四,我真的真的是擔心爸媽太迫不及待讓我嫁給你,這樣我的人生會提早被束縛;五,如果我不答應你萬一你傷心難過痛哭流涕出什麼事還要我負責,怎樣都覺得答應你是保險的選擇,但是,以上五點前四點你要記住了,好了,我解釋完了,還想跟我求婚嗎?”雪吟左手的五根手指都豎完了,等著傅曦宸回答。
傅曦宸聽完雪吟的解釋,把玫瑰花束塞進她的手裏,接著從兜裏掏出戒指盒打開,拽過雪吟的右手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動作一氣嗬成十分流暢,末了還樂著說:“未婚妻所說的以上四點我會酌情考慮,結婚我是不會太著急,反倒是你不要太急,生孩子這事結婚後一年內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做好,讓你早點解脫,我是想要兩個孩子,能一次解決懷雙胞胎更好,最後我再陳述一點,稀裏糊塗和我結婚用詞不當,應該是高高興興歡天喜地和我結婚才對,畢竟是兩情相悅,未婚妻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雪吟看看無名指上的戒指,“未婚夫可不要太狂妄,萬一我厭倦了你,不想結婚怎麼辦?我處在青春期,心很不穩定的,移情別戀很容易的。”
“那我就把你移情別戀的男人揍了並記警告,再說了未婚妻現在大紅大紫了,移情別戀想必會轟動整個圈子,你是想遭人非議說你是花花小姐嗎?”傅曦宸摟著雪吟的腰逼近她,語氣滿是溫柔的“威脅”。
“……喂!你是認定我不會出軌是不是!我開玩笑你還借機損我一把,我後悔了,不答應你了,早晚要被你氣死。”雪吟把玫瑰花塞回給傅曦宸,然後傲嬌無畏地摘下戒指想還給他,剛摘到指尖就被傅曦宸重新戴回去,玫瑰花被傅曦宸放下,接著雪吟還猝不及防地被奪了吻,她的雙手被另一雙大而有力的雙手禁錮在身後她擺脫不開,隻能強烈地扭動身子可還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