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我正躺在暖和的被窩裏曬太陽,突然聽到有人敲大門的聲音,心想我們家大門十有八九是開著的,敲兩下估計會自己進來。
於是我老神在在窩在被窩裏不打算動。
沒多會就聽見腳步聲從外麵走近,有點沉悶,應該是個男的,我仔細一聽又不像是李柏,心想大年初五誰會過來。
“有人在家嗎?我送快遞的!”
外麵的人好像在客廳外停住了腳步,朝裏喊了一嗓子,我頓時驚訝了,大年初五啥快遞上班了,夠敬業的呀。
想著我裹上羽絨服從屋裏出去,就看到一個渾身上下包裹十分嚴實的男人站在門外,見我出來趕緊笑道,“你好,我送快遞的,這有你一份快遞,麻煩你簽收一下。”
我哦一聲走過去,一邊簽字一邊問他,“你們這什麼快遞,這麼早就上班了?”
腦子裏思索自己買了啥,思來想去好像啥也沒買,因為從沙漠出來之後,我的所有資產基本成了負數,我還敢買啥?
快遞小哥撓頭笑了笑,說自己隻是臨時工,有公司讓他送貨他就送了,別的也不清楚。
簽完字他就走了,連口水都沒喝,但我注意到他已經沒別的快遞要送,也不知道這麼著急是去幹嗎,或許想早點回家吧。
我捧著快遞思索,門外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是楊戈的聲音,她見我手裏的東西挑眉驚訝道,“呀,快遞這麼早就上班了?”
我說可不是咋的,然後眉頭皺的更深,翻看了一下快遞盒子,發現上麵隻有一個我的地址,沒有寄件的,也沒有快遞公司的相關信息。
“這快遞有點奇怪啊。”我忐忑起來,該不會有人給我寄炸彈什麼的吧,雖然這聽起來有點扯淡。
楊戈跟我的想法完全不同,不由分說從我手裏奪過盒子,放在地上直接用指甲把封帶劃開,從裏麵拿出一隻黑色的盒子來,是金絲絨那種的,看著還挺高級。
我倆對視一眼,楊戈眼裏有你這麼有錢還跟我借的情緒湧動,我趕緊擺手,一臉茫然的看著那盒子,“我都窮的連褲衩都買不起了,這該不會送錯了吧。”
在腦子裏第一個閃過的念頭確實是這個,爺爺初四跟老夥計去縣裏看朋友,臨走前給我留了一百塊,但重點是他老人家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我基本是要餓死的節奏啊。
楊戈指了指丟在一邊的盒子,“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你的大名,人又不跟你一樣眼瞎。”
我嘴角抽了抽,說的似乎也是。
“廢那麼多話,打開看看不就結了。”她的手比嘴快,話音都還沒落下,盒子已經被她掀開了,然後又是一個盒子。
楊戈不氣餒繼續開,一連開了三個,開的我都一臉疑惑,問她,“該不是個俄羅斯套盒吧。”
“滾蛋,老娘還不信了。”
接下來我的作用就是蹲在邊上驚歎,她一連開了七個,才看到躺在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楊戈一臉古怪的把東西拿出來,舉到眼前嘬著嘴,一副啥玩意的表情。
我把東西接過來,也舉到眼前看,這是一枚很特別的跟徽章似的東西,表麵已經嚴重氧化,不知道原來是什麼顏色。
但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我腦子裏猛的閃過一個畫麵,太快,我沒能及時看清,隻隱約覺得跟眼前這錢幣有關。
甩了甩頭,試圖再一次將腦子裏的靈光一閃甩出來,可效果不大。
於是接下來我們倆就蹲在客廳門口對著院子舉著這東西,一臉苦大仇深。
李柏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情景,不過他沒在意我倆,而是直接把舉在我手上的東西給拿了過去,“喲喂,小飛你發了啊,都學會收藏古錢幣了,不過這枚看不出什麼年代啊。”
我和楊戈就像向日葵看到陽光似的,齊刷刷轉向他,“你說啥,古錢幣?”
楊戈有點變形的聲音刺激著我們的耳膜,李柏臉色有點痛苦的解釋,“是啊,古錢幣,不過上麵鏽的厲害,我看不出哪個年代。”
“唉,家門不幸啊。”
楊戈的歎息弄的李柏臉上紅白交加,他家傳統職業裏都跟考古接觸,他是例外中的例外,當兵回來就開始了無業遊民的美好生活。
“我這是不靠家裏謀生,不也挺好。”李柏說著順手把拆開的盒子一個一個收拾起來,突然從中掉出一張白紙,我們仨眼睛瞬間定格在了白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