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隱情(1 / 2)

疼痛讓我腦子漸漸發熱,我被怪物抵在石壁上,它試圖咬住我的脖子,我不想死,我怎麼能這麼死了。

極力掙紮下,那怪物把我摔了出去,它剛才應該也是這麼摔了我爺爺的。

我一下子怒了,老子被人牽著鼻子出去遛彎兒,途中還要被各種吊打,所有人還都對我藏著掖著,不肯定告訴我真相。

我祖上好歹也是姬姓王族,經曆過上古神話封神時代,我他媽能忍住這一口憋屈氣不吐出來這麼久,已經算是極限了。

“真以為老子慫包呢,誰都想來踩兩腳!我去你大爺的。”我是真的憋不住這一股邪火,雖然體力有些不濟,但對那東西下手是一點不顧忌。

那東西一個勁兒怪叫,聲音猶如小兒啼哭,讓人無比壓抑難受。

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還是掙脫不了它的禁錮,掙紮之餘我看到爺爺從老外身上抽了一把槍,我不知道型號,但我知道一旦開槍,一定能打穿這玩意兒,順道嵌在我身上。

我趕緊張口阻止他,可他已經舉起來對著我身上的怪物啪的就是一槍,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麵對近在咫尺的怪物我都沒嚇尿褲子,可這一槍我差點就漏了,我喘著粗氣,每一次都跟最後一口氣似的,拚命吸氣吐氣,生怕就這麼停了呼吸。

“爺,爺爺,我,我還是你親孫子嗎?”我順著石壁滑坐在地上,一個勁兒喘氣、吞口水。

爺爺把槍放下,一腳把地上的怪物踢到一邊,對著腦袋又補了兩槍,打的整個腦袋爛成了豆腐腦,他才把槍放下。

爺爺坐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無奈,“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會跟來,早知道我就不繞那麼一圈,唉。。。”

我看著他蒼老的側臉,心裏的疑問再也壓不住,“爺爺,到底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你知不知道咱們家一直有人盯著,不是我非要跟著您來,是有人需要我跟來。”

我把他走之後發生的所有事都說了一遍,他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他早就知道這些。

我看著他,他看著地麵唉聲歎氣,然後講述了一段我從來都不知道的過去。

爺爺說,1946年的時候,他也才十九不到二十,村裏那時候窮苦,挨家挨戶的吃不飽,但我們家不一樣,我們總是能有剛好糊口的飯。

他當時那年紀好奇心強啊,再加上周圍一塊堆玩的夥計都說這事,他也漸漸把這事放在了心上。

有一天家裏又沒了口糧,當時他爸,也就是我的曾祖父,他老人家什麼都沒說,半夜裏拿了一隻小腿高的布袋就悄悄出了門。

我爺爺當時尾隨過去,在鐵路橋下一個沒人的地方見到了爺爺和另外一個人。

我爺爺這麼跟我形容那人,說他身高至少一米八幾,當時剛解放,誰誰都吃不飽的時候,那人愣是身強體壯,一看就是平日裏吃穿不愁的主兒。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爺爺的搭檔,我那時候才知道咱們家祖上還有這麼個手藝。”爺爺靠在石壁上哀聲歎氣。

我問他什麼手藝,爺爺就用手做了挖地的手勢,我立刻會意,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爺爺點點頭,說結果肯定是他被發現了,爺爺和那人也沒說什麼,隻是回家後他爸,我曾祖父,突然開始教他家族裏的一些本事。

說到這裏我挺羨慕的,我迄今為止學會的家傳絕學,大抵也就是吃了。

隨後第二年他就被送到了北京,在他還沒從第一次到首都的激動中回過神來,其他幾個人也來了,接著就一起坐上了去新疆的長途車。

爺爺回憶說,當時二十幾個座位的大巴裏幾乎都坐滿了,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和封珩。

我問爺爺女人是誰,他說是我們家一個故交,要不是她,我可能早死在沙漠裏了。

我聽的時候不以為然,就催促他繼續說,畢竟爺爺肯鬆口不是件容易的是,我可不願意為了別的細枝末節錯過事件的前因。

接下來爺爺說的跟他日記本裏的記載的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告訴了我他們被迫逃進山村的經過。

當年到了三省交彙處,封珩突然找了他們幾個人過去,把自己這一路上察覺到的不對一一和盤托出。

原本他想著讓爺爺他們接下來小心點便是,沒想到爺爺少年心性,和幾個路上耍的好的夥計,一起把那人給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