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快看,快看,有東西哎。”我正埋頭往前走,暗自想著如果真有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選擇,那邊李柏已經叫了一聲,我連忙抬頭去看,就見不遠處有拐角,立在拐角的東西則是一根雪白雪白的巨型龍柱。
我精神一振,看來還真沒走錯,功夫不負有心人嗎這是?
“走走走,說不定我們比小白早到,咱倆得跟隊伍彙合。”
李柏也是興奮不已,我們倆走了這麼長時間,早就從有希望走到不抱希望,現在能有點希望自然要抓住,“總算看到能拐彎兒的地方了,再這麼走下去我都要撐不住了。”
從城牆走過來也不能說一點收獲都沒有,這麼長的冰牆從頭到尾都十分平整,且從上到下都有嚴絲合縫。一般冰磚做不到這種毫無縫隙,所以城牆在建造完成後,一定用水澆灌過。
但這種溫度下是怎麼把水保存成不結冰狀態的?
“前麵有人。”我們倆前一秒還歡天喜地要拐彎看看到底是不是城門,下一秒已經貓著腰窩在了龍柱之後,全因為在不遠處的廣場上,一支身穿黑色衣服的隊伍正朝這邊緩緩走來。
以我的目力隻能看到領頭的是一個高大男人,再然後就幾乎人畜不分,倒是李柏看的比我清楚,確實是一隊人馬,還是我們不認識的人,“來這裏除了我們和王家,那就隻剩下那什麼人了,不會這麼倒黴遇見他們吧。”
我苦笑一聲,隊伍裏一個人都不認識,黎娜也不在,肯定不是王家隊伍,至於我們自己的隊伍,我們怎麼可能一個都認識,剩下的也就隻有倒黴催的那什麼人的隊伍了。
“冤家路窄吧,傳聞聽了那麼久,總歸得見見真人。”頓了頓我又說,“不過咱們躲著見就行,那幫人一看就心狠手辣,肯定有大鍋上過蓋著呢,我們這些螻蟻抗不住。”
李柏給了我一個白眼,說這還用我,就憑這麼幫人把王家一個酒店直接夷為平地來看,就知道上頭當天的鍋多大多硬,遇上這幫人,還不如遇上王家來的舒服。
想想也是,於是我們倆更加猥瑣的往裏藏了藏,隻希望剛才那點動靜沒驚動那些人。
廣場上一隊人緩緩走著,他們走的很小心,好像雪地上有機關陷阱。他們的速度緩慢,我和李柏的心情就越糾結,發沒發現好歹給個痛快,這麼磨磨蹭蹭太吊人胃口了。
“咱們現在是在冰城外吧,他們來了不會因為進不去四下查看吧。”李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趕緊小聲問我,我心裏也是一驚,才想起來冰城的大門似乎並沒有那麼好進。
我伸手揉了揉臉,整張臉已經被凍得有些麻木,這麼一揉稍微有點疼,不過可以讓人清醒,“如果沒猜錯應該要用九鼎,那玩意兒在封珩手裏,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
所以說李柏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這幫人隻是路過也就算了,要是在這裏駐紮,那肯定會派人在四周警戒,我們倆現在這情況,不被發現的可能幾乎為零。
我扭頭朝後看了眼,一馬平川,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就是想像之前那樣被埋進雪地裏都沒可能,隻要有人來這邊看一眼,絕對看得到他們倆大活人蹲在柱子後頭猥瑣。
“那也沒辦法,咱們總不能重新走回去吧,再等等,冰城整體結構還不清楚,也許大門不用鑰匙,也許我們的隊伍隨後就到了呢。”我盡可能給自己理由安慰,這種關鍵時刻遇見這些人,當炮灰就成了不可避免的了。
小心的隱藏著自己,我朝著身後不停搜尋可以藏身的地方,李柏則時不時探頭探腦,以防那些人走到跟前我們還不知道。
“我到現在都沒想通,那怪物把我們拽到這兒來是為啥?”他一邊往外探頭探腦,一邊問我的意見。我能有什麼意見,那東西最初要拽的是他,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抿著唇搖頭說不知道,我到現在還滿腦子漿糊,連拖著我們到古驛道口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它好像並不打算傷害我們,反倒讓我們倆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冰城。
李柏背靠在冰牆上,也顧不上是不是凍得發抖,隻先好好休息休息,我們倆現在的情況簡直如出一轍,“想那麼多幹什麼,來都來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歎息一聲,大口大口霧氣透過麵巾透出來,瞬間在空氣中消散。
我們倆靠著冰牆低頭看著腳尖,那個悲催啊,簡直難以想象。
“二位坐在這裏挺悠閑。”正低頭數腳指頭的我倆被一道聲音嚇得齊齊一愣,抬頭一看發現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仨人,一身黑衣裝束,沒看錯的話,就是剛才緩慢前進的隊伍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