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米青禾所願,學校和家長都沒有追究邱明月醉酒事件,過了兩天,邱明月便回學校上課了,不同的是,她的座位被調到了最後一排!她似乎也沒有什麼反感或者消極的情緒,反而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米青禾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邱明月變了,卻也說不上來是哪裏。馬可可笑她做賊心虛,她無從反駁,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這天,因為將鑰匙落在了寢室,米青禾便和邱明月結伴往回走,邱明月親熱地挽著米青禾的胳膊,甜甜地說:“青禾,你真好看!”
被一個認識了近兩年的女生無緣無故的讚美,米青禾有些傻眼,她訕笑著看向邱明月,覺得她的眼睛晶亮亮的,如孩童一般真誠。
“青禾,你說我好不好看?”邱明月的聲音越發的甜膩。
“五姐,怎麼了?怎麼忽然說起這個?”米青禾覺得邱明月有些反常,擔心的問。
“你說我好不好看?”邱明月卻執著的追問。
米青禾無奈,怎麼跟個孩子一樣,“好看,好看!我五姐最好看了!”
“可惜啊,他不喜歡我!”邱明月的聲音帶著一股幽怨。
暗淡的光線中,米青禾忽然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她看向邱明月,剛剛還在甜膩的笑著,現在卻被憂愁包圍,如鬼魅般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米青禾竟有些害怕,她抽出自己的胳膊,快步向寢室走去,“五姐,快點吧,我要來不及了!”
找到鑰匙,米青禾跟邱明月打了招呼要走,卻發現邱明月認真的在數著桌子上的藥片,不覺大驚失色,“五姐,你怎麼了?”
邱明月並沒有回答,依然專心的撥弄著,翻來覆去的數,米青禾沒了耐心,衝過去一把奪過藥瓶,五姐果然還有心結,不是要想不開吧?她對著燈光仔細的辨認著藥瓶上的字跡,很複雜的一串名字,索性去看說明,“鎮定作用,非典型性抗精神病類藥物“的字樣直衝米青禾的大腦,她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邱明月。
邱明月已經縮到了床頭的一角,她甚至有些發抖,驚恐的望著米青禾,語無倫次地說道:“不能讓別人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
米青禾看著她的樣子,心忽然狠狠地抽痛,“五姐,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別怕!”事情的發展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怎麼會這樣呢?不是酒精中毒嗎?怎麼會成了精神病?怎麼會這樣!
米青禾任由她奪走藥瓶,將桌子上的藥片塞進嘴裏,灌了一大口水,依然不知如何是好,安慰的話像是卡在了喉嚨,怎麼也吐不出來。半晌,邱明月像是剛剛發現了她,驚奇地問:“青禾啊,你怎麼還沒走?”
“哦,我馬上就走!”米青禾看著眼神一片澄明的邱明月,落荒而逃。
一連幾天,米青禾魂不守舍,她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樣的狀況,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需要吃抗精神病的藥物了呢?那麼邱明月是不是真的有病了?她懷著滿心的疑問,卻無處尋找答案,她不能向任何一個同學透露,否則邱明月要怎麼在學校生活下去?可是十萬個為什麼在她的腦海中奔騰翻滾,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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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對不起對不起......”米青禾想從書桌裏抽出課本,卻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她的左胳膊,穀宇軒的右腿,頓時藍花花一片。米青禾一疊聲的道歉,連忙掏出紙巾為他擦拭。
“你沒事吧?”穀宇軒的聲音有一絲暗啞,她的發香撲麵而來,她的短發如今已經披散在肩頭,一雙不老實的小手在他腿上蹦來蹭去,他覺得一股火苗自兩腿之間直衝小腹。
米青禾全然不知,探著身子努力給他擦拭,幾乎整個身子都蜷在他的懷裏,為了保持平衡,她隻好一隻手按在他腿上,承載著全身的重量,另一隻手在他腿的內側用力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