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長腿不過一邁,就沒了身影,房門敞開著,仿佛在告示著我,讓我進去。

我心想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倒不如幹幹脆脆,大大方方的進去。

而且他是我的客戶,我沒有任何理由反抗,畢竟我還需要生活。

懷抱著忐忑不安謹小慎微的心思,我進了房間,將房門關閉之後,到處張望了下,發現周圍竟沒了明先生的身影。

我納悶之際,慢慢走到套房最裏邊的玄關處,結果發現明先生正站在床邊換衣服……

我當即別開眼,靠著牆壁,不敢繼續看下去。

“想看就看,我不介意。”

正當我想著要不要找個地方躲避一下,明先生已經換上了休閑短T,來到我的身邊。

可他嘴裏的話,著實讓我覺得尷尬,極其不自在。

就在我為此情況不知如何是好,六神無主的時候,明先生猛然將我拽過去,摟進他的懷裏。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根本猜不透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畢竟我隻是陪遊的,而不是陪睡的。而明先生此刻的行為,很顯然已經觸犯了這條規則。

而我被他禁錮在懷裏,屬於男性的那種氣息,充斥在我鼻尖的時候,我臉龐不禁發燙,心跳不自覺加快,伸出手試圖推搡他,讓彼此不要靠的太近。

可他寬大厚實的手掌一把握住我不安分的雙手,另一隻手則是越過我的肩膀,往我後邊伸去。

我頓感僵硬,身體站的筆直,不敢擅自挪動一分,聲音略啞:“明先生,你幹什……”

最後一個字未能從我嘴裏說出口,明先生就從我頭頂側邊拔下來一個小型的,類似耳機的黑色物品。

對此情況,我未免覺得驚訝,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竊聽器……

這樣的東西出現在這個地方,一定不是什麼好征兆,而針對的人自然不言而喻。

明先生彼時已經放開我,後退了一步,跟我保持了一定距離,低頭把玩著手裏的竊聽器,俊逸的臉龐緊繃著,我隱約感受到了他一絲不悅。

這種不悅頗有幾番氣勢,讓我在他的麵前如同螻蟻一般渺小,就更別說在這樣的時刻,我能說什麼了。

他把玩著竊聽器沒過多久,便停了手,將手機從兜裏掏出來,熟練的滑動幾下,撥通了一個號碼:“進來。”

隨即電話掛斷,沒過多久助理應聲而來,姿態依舊謙卑:“明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明先生連看都沒有看他,隻是將竊聽器遞到他的手裏:“查一查究竟是誰幹的。”

說這話的時候,明先生身上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明顯又深了一分。

助理像是習慣了明先生這樣的姿態,整個人也沒有拖泥帶水,接過竊聽器點點頭:“好的。”

“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明先生揮了揮手,譴退了助理,偌大的房間又隻剩下了我和他,氣氛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晰聽見。

按理說,在這種氛圍下,我這個陪遊應該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的,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