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斂了神色,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江澤少這個事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無關任何事或人,僅僅隻是原則問題。
“明先生。”我手攥著紙條來到明先生麵前,低語一聲。
他看上去情緒並沒多大起伏,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麵對我的招呼也沒說話,隻是點點頭嗯了一聲,讓我一下子在他的麵前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不上心虛,但就是有點不自在,尤其當我抬頭觸及到明先生波瀾不驚卻無比幽深的眼眸時,那種不自在的感覺越發強烈,他這是對我剛才跟江澤少的互動不滿意了嗎?
我暗暗的想著,原本還想著接下來,明先生可能會問我一些有關江澤少的事,但是等了許久都沒聽到他的聲音,我便知道他對這事並不怎麼在意了,暗暗鬆了一口氣,怎麼說,明先生現在也是我的金主,我要把他得罪了,接下裏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嘿,你們來了那麼久,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明,你也太見色忘義了吧?”就在我和明先生兩人相對無言之時,季浩天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語調輕佻的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嘴角噙笑的看著我們。
明先生對他的到來不以為意,隻是淡淡的看了他懷裏的女人,微不可否的皺了皺眉;“你真是走哪采哪。”簡直是一個盡責盡力的采花賊。
季浩天對明先生的挖苦,可一點沒放在心上,還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態;“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有何不可?”
“小心得病。”明先生淡淡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說出來的話真是殺傷力十足,季浩天更是因此露出被憋出了內傷的鐵青神色。
“明,說點好的,ok?”不知過了多久,季浩天才找回了聲音,我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不免替季浩天感到悲哀,交了這麼個毒舌兄弟,也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不過我倒挺樂意看見季浩天吃癟的模樣。
大概我骨子裏還是挺看不起隻知道吃喝玩樂,到處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吧。
“不會。”明先生幹脆直率又淡漠的回了一句,成功的將季浩天逼得無話可說,轉而將目光看向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看向我的目光,有種晦暗不明的神色,像是一種猜疑一種探究,隱隱的似乎還有些擔憂……
這種眼神盯得我特別不舒服,正打算問他為什麼要這麼看我的時候,他收回了目光,並且問了我一句;“你跟江澤少很熟?瞧瞧你們剛才跳舞跳得火熱的樣子,可真不像一個剛見麵的陌生人呢。”
季浩天收好了剛剛嬉笑的模樣,質問的態度讓我知道,他對我並不是那麼信任。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我沒怎麼在意,點點頭如實稟告;“我之前當過江澤少的陪遊。”
“原來如此。”季浩天綻放出了然大悟的樣子,真是要多沒誠意就多沒誠意。不過我也懶的計較罷了。
“明先生,好久不見,郊區的那個工程完成的怎麼樣了?”一個上了年紀身著西裝,一看就是商場上的老總走了過來,打斷了我和季浩天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