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好,警察到這個局長家裏的時候正好抓了個現行。原來屋裏的二人正在為滿屋子找不到一件衣服,沒法出門而光著身子發愁呢。一查,這局長的家在外地,那位不是合法的。
雖然錢被範通笑納了,沒有找到髒款。可在這個年代就算是不正常男女關係也夠他喝一壺了,不想帶回去一查,卻牽出了這位局長更多違法的事情來。就這樣,這位範通連名字都沒法記住的局長直接就被送去唱遲大叔的“鐵窗淚”去了。唯有大筆髒款的去向卻成了一個懸案。
一時間,滿大街小巷都在傳著一個俠盜懲貪官的故事。弄得整個HH市心裏有鬼的官員人人自危。這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收斂了很多。直到多年候,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範通先生都還在為自己的這件壯舉自鳴得意,可惜的是,除了有數的幾人,不敢說出去,沒有幾個聽眾與自己同樂,讓他不禁有幾分英雄孤單的感覺。
跑題了,且說我們的俠盜範通做完惡作劇後,感到身上膩膩的,又是灰,又是汗,極不舒服。便往河邊走了去,準備把身上洗洗。
剛到河邊,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就老遠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站在河岸邊搖搖晃晃準備往下跳,隻來得及喊了聲“不要”,就看到那身影跳了下去,然後就聽到“撲通”的一聲落水的聲音。
嚇得範通邊跑就邊把手裏的東西扔掉了,到了河邊也“撲通”一下跳進河裏。範通從小就在這五溪河邊長大,水性自然精通無比。不一會兒就從水裏把蘇紅給摸了起來。
溺水後急救對他這河邊長大的人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當下便一腿跪地一腿屈膝,將蘇紅腹部置於屈膝的上,使其頭部下垂,然後拍其背部使口咽部及氣管內的水排出。
因為一落水沒多久就被範通救了起來。所以很快就把蘇紅肚子裏的水控出來了。聽了聽還有心跳呼吸,便放下心來。輕輕拍了拍蘇紅的臉:“喂!醒醒。”
可任他怎麼拍,蘇紅就是沒有轉醒的跡像。這到令他著急了,當下便胡亂收拾了一下,就背著蘇紅往家裏走去了。也不管地上的錢沒有拾完,被第二天早上一個來洗衣服婦女的撿到了一大疊。弄得她以為天上掉餡餅了,好長一段時間裏還叫了老公天天到河邊來尋找。
到得家裏,把蘇紅放在,便飛快的跑去隔壁把李二叔請了來。這李二叔本來是京城人,也是個能人,隻二十來歲就從海外拿了醫學博士留學歸來。本來懷著一腔報國之心,不想在那個動蕩的年代被打成了反動派,被下放到了這裏,還不允許他行醫,免得他毒害了華夏人民。
心灰意冷下就幹脆改名李二並在本地就娶了妻子,安了家。他的身份也被人遺忘了,隻是範通那時一個孤兒,生病了也沒有人管。李二叔可憐他便偷給他治病。又加上後麵幫範通照顧小妹,範通有本領後也時常在生活上接濟他。還讓小妹認了他們兩口子做幹爹幹媽,一來二去也就熟了。隻是範通也隻知道這個李二叔很有本事。李二叔對範通是小偷的身份也知道了。卻也從未泄露出去。
李二在給蘇紅粗略做了檢查後,便對範通讚賞道:“看不出,你小子溺水急救做得不錯,她沒什麼事情,這個樣子隻是幾天沒吃飯,身體虛弱造成的,給她熬點粥喂下去就好了。當然,如果有條件的話,給她打點能量合劑,好得會更快一些。”
一邊的林旭聽李二這麼一說,到是自己默默的到後麵熬粥去了。雖然才七八歲,但這些也都會了。
看了看蘇紅俏麗的麵容,便又對範通調笑起來:“小飯桶啊!你小子不是在外麵偷東西嗎?怎麼就前後撿了個爺爺、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這次這個呢?還這麼漂亮,應該也還很年青是不是準備拿來做老婆?”
被範通這一折騰也弄醒了的小妹卻用稚嫩的聲音問李二:“幹爹,什麼是老婆?是不是像你和幹媽那樣?那哥哥不是也要給我生個了。?”
李二被小妹的話逗得大笑,摸著小妹的頭說:“對!就是這樣子的,你大哥和這個姐姐給你生個你喜歡嗎?”
“喜歡。”
這一調笑倒是讓範通又想起了在那個局長家的儲物櫃裏聽到那段嗯嗯啊啊的聲音來,一時覺得老臉滾燙,“二叔,你就別笑我了,沒有這回事。”
正在幾人調笑著的時候,李二卻是聞到一股異樣淡淡的腥臭味。當下便皺起眉頭尋找起異味的來源來,最後確定,這異味是從睡在那裏的蘇紅身上傳來的。
原來,現在天氣比較熱,小紅又穿隻穿著那條粉色的裙子,跳水的時候全打濕了,流出的分泌物很快就把她的浸透了,這會兒被體溫捂得半幹,異味也就傳了出來。
李二掀起了蘇紅的裙子,異味更重了,而且看到蘇紅上的膿性分泌物,便基本確定了,這是lin病。於是就麵色凝重的對範通說:“小飯桶,你這次救的這個女孩怕不是什麼正經人啊,她得的是性病,也就是你們口裏說的那種髒病。”
範通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想,從她現在這個樣子看應該不會是那種不正經的人,不然就不會去尋死了。再說,就算她是個不正經的女人,那又怎麼樣?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一番話到是把李二說了個啞口無言,不禁搖頭自嘲道:“李二啊!李二,枉你還讀了那麼多年書,還自詡是高級知識分子,看來都是旭讀了,還沒有一個大字不識的孩子有見地。你自己又何嚐是什麼壞人,什麼反動份子了?還不是一樣的落到現在這個下場。看來孔夫子說的: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句話果然是誠不我欺。”
當下竟恭恭敬敬的地著範通鞠了個躬,口裏還說道:“李二受教了。”有了範通這一句師,卻成就了後來李二一代仁醫美名。
範通雖然不懂李二口中嘰哩咕嚕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李二對他鞠躬行禮的意思還是懂的,急忙跳到了一邊。連說使不得,不敢受他的禮。
給她換衣服不方便,我去叫你二嬸來給發她換下衣服。她本來就有病,身體還很虛弱,再穿著濕衣服就更容易生病了。”
說罷便徑自去了,不一會兒,就帶著李二嬸過來了,還拿著李二嬸的一套衣服。
到了後就對李二嬸說:“孩子他娘,你幫忙給那姑娘換的時候手不要去碰上髒了的地方,另外用那塊棉布給她把下麵擦幹淨,看看下麵有沒有長別的東西。”說完還又特別囑咐妻子:“記住,手指的皮膚一定不能碰她的下麵和那髒了的布。”
“知道了,嚕嗦。”李二嬸被他念得煩了。
不一會兒,李二嬸出來了,一臉心痛的說:“沒有長別的東西,不過下麵全腫了,像是被她自己搓腫的。好可憐的孩子。”
聽李二嬸這麼一說,李二長噓了口氣,說:“還好,應該隻是lin病,要是有濕疣的話,麻煩就大了。”
接著又對李二嬸說:“你去把手用肥皂多洗幾遍。”雖然李二嬸討厭李二叔嚕嗦,不過為了自身安全,還是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見李二說完了,範通才問:“二叔,那她該怎麼治?”
李二回答道:“現在這個病還沒有什麼特殊的藥物治療,隻能大劑量的應用抗生素,我在國外的時候那裏就已經有了頭孢類藥物了,你去看看有沒有,沒有的話就隻能買青黴素鈉。”
當下又變戲法一樣的從身上摸出了紙和筆,在桌子上寫起來。寫完了就把紙交給範通,指著上麵打著勾的兩樣對範通說:“你記住,如果沒有上麵的那種才拿下麵那種。現在太晚了,明天再去買吧?天亮了也好做皮試一些。明天藥買回來了來叫我,我過來打針,不過她這起碼要打一個星期左右的針。我這一個星期的工錢,你可得出哦!不然你二嬸跟我兒子小四兒可就沒飯吃了哦!”由於早知道範通的職業,李二也沒跟他客氣。
“沒問題,都包在我身上了。”範通回答的也很是豪爽。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可以先給她喂點水,記住,給她喂粥可一次別喂太多。”李二吩咐完便回去了。
因為以前給林旭小妹喂多了,有了經驗。再給蘇紅喂粥到是輕車熟路,蘇紅昏迷後到是也沒有拒絕吃東西。喂到口裏的粥都咽了下去。
第二天,範通去買了藥回來後,李二兩口子都來了。還帶著他兒子,他兒子叫李四,用李二的說法是,我都叫李二了,為什麼我兒子不能叫李四?叫李四也方便不是。李四一來就跟林旭和小妹玩去了。
還是李二想得周全一些,照顧女人,還是要女人方便一些。必竟蘇紅的二便李二跟範通都不方便解決。到是令範通感激不已。
蘇紅在第二天打完了掉針就醒了過來。李二嬸在一旁照顧著,看她醒了便說:“姑娘,你醒了,昨晚可多虧了小範通把你救回來了,還把我和我們家那口也叫過來幫忙。”
似乎怕引起蘇紅的誤會,不好意思,李二嬸又解釋說“哦!你的衣服是我幫你換的。”
見蘇紅還是沒有理自己,李二嬸也沒有介意,隻徑自絮絮叨叨的說:“姑娘,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開啊!人這輩子,沒有過不去的坎。咬咬牙,挺一挺屆就過去了,你還年青,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你說呢?所以啊!姑娘,想開點。啊!”
“姑娘,你的身體有點小病,我那口子以前是個醫生,他幫你看了,說是沒什麼大問題,打幾天針也就好了。你放心,啊!”
說得雖然有些重三倒四,不過意思還是表達清楚了。嘮叨了半天,卻也沒有問出半句關於她的病怎麼來的的話,甚至也沒有去問她的來曆。“哦,對了,姑娘,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