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時,我會變成樹,穿著天然生成的衣服到處舒袖,碰上誰都會招招手。有時開心過度呀,我會可勁地長,長得老高老高呢,在空中和風姑娘同台競技,手舞足蹈,向大家盡情地表演《歡樂頌》。是不是很神奇呀?
給自己點一盞燈
床邊站著一個吐舌頭的怪人?我嚇了一跳,急忙打開床頭燈,起身一看,什麼都沒有,原來隻是一個夢。床頭燈把黑暗趕走,夢也就到頭了,恐懼也就逃得無影無蹤了,我繼續入睡。亮著一盞燈,自己居然睡得很踏實。
過了很多夭,自己還在想做夢的事,還在想床頭燈。
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對我來講,燈的存在比什麼都重要。有了它,我就有了力量,有了膽量。
有時候,大白夭,我也需要一盞燈。
在我考試沒考好的時候,老師手中即將下發的試卷,突然間變得很大、很厚,就像一塊比教室屋頂還大的冰塊,帶著轟隆隆的雷聲,直直地從頭頂壓了下來。頓時,我的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清楚,隻知道自卑,隻知道難過,隻知道無地自容。考得好的同學高興得像下了蛋的雞,“咯咯咯”不停地笑,不停地吵,那一張張臉麵,就像一朵朵挺立在春風裏的花,盛開得非常嬌豔。我就像坐在他們影子裏的小不點,越發顯得黑,黑得看不到一絲晨曦。
我多想要一盞燈啊!哪怕它很微弱,忽閃著像豆粒一樣大的光,我也不在乎,隻要它照著我。
感覺到肩頭有一點溫暖,抬頭一看,是老師伸過來的一隻大手,還有再熱悉不過的那張臉。那張臉沒有冰冷成鋒利的刀鋒,把我的心割出傷口;她內心不悅,有點恨鐵不成鋼,但在這個時候,臉上卻帶著笑容,有一串滾燙的話觸到了我:“相信你,下一次會考好的。”我一下子好感動,眼前的黑暗如遇一陣清風,把陰雲掃向遠離我的角落。
老師,就是我的一盞燈!照亮著我的心,讓我恢複自信。
在我莫名其妙地和非常要好的同學鬧別扭的時候,昔日的好友頃刻間變成了陌生的路人,她怪異的表情剌得我的心很痛,她看我的眼神燒得我渾身的溫度不斷攀高,她和別人聊天的聲音鬧得我心煩意亂,我頓時感到很孤獨,很陰冷,很灰暗。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隻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少了許多樂趣。
我嚼著泡泡糖,怎麼也嚼不出一點悠閑自在的味道。
我上操場遊戲,怎麼也玩不出以前開心自如的感覺。我像生了一場病,心靈自閉,越來越暗淡,越來越打不起精神。回到家,爸媽看出我的無精打采,很關切地問這問那,問明緣由,說:“同學之間,就像左手和右手鼓掌,誰打的誰,有區別嗎?關鍵是形成合力,互相配合,才能發出聲音。”我說我還在賭氣,她不理我,我就不理她。爸媽說賭氣隻能使矛盾加劇,主動示好才能最終解決問題。爸媽接著講了一大堆珍惜同學友情的道理,說得我心頭豁然開朗。我一想,對呀,我倆沒有什麼根本的利害衝突,千嘛一個不理一個?我主動找她,有什麼不好?
哎呀,爸媽就是我此時的一盞燈,點化了我心頭的疙瘩,使我又回到了快樂時光,使我又贏得了朋友。
在我想模仿社會上的流行發型的時候,爸媽很不理解,對我橫眉冷對,成夭不給我好臉色看,還像防小偷一樣防著我。有時正在吃飯,媽媽就開罵了,把我罵的情緒失控,和她絆兩下嘴,一家人竟為此鬧成了一鍋粥,本來和睦的家庭從此失去了往曰和諧的氣氛。
我很難過,為什麼我就不能像有的同學一樣,穿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衣服,做一下社會新潮的發型?爸媽為什麼老要千涉我自己的事情?
我在廣場的人行道上踢著一粒小石子,漫無目的地走著。手機響了,是先前一起練跆拳道的高年級姐姐打來的。我向她訴委曲,姐姐趕過來和我談心。她說:“你爸媽做得沒錯,你是中學生,要按中學生的標準打扮自己,不能和社會上那些姐兒一樣。”我說,為什麼有的同學的發型她的家長就不管呢?姐姐說:“人與人比,要比好的方麵。你看我,都上高中了,還是學生發型。你才上初中,就想新潮啊?”她又說:“對自己嚴格要求有好處,慢慢體會吧。”
我無話可說。姐姐對我一直很好,我有什麼心裏話,都向她說。她的話我是聽的。
我依然是學生發型,爸媽很高興,老師同學也很親近,我過得挺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