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薩滿教巫師,就是他把你們從巨魔狼蛛的手中給救了下來。”赤炎龍說。
“就憑他嗎,打敗了巨魔狼蛛?”這真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一定是子晨的召喚術召喚他來的,因為在子晨的召喚術剛剛發出,薩滿教巫師和幾個獵手就出現了。”
赤炎龍開始向我們描述我們都人事不省之後的情形:那時,我們都已經被巨魔狼蛛的毒蛛網捆到暈厥。而它則屏住了鼻息偷偷地躲在一片大芭蕉葉的背後。它看到,子晨用盡最後的力量使出了召喚術之後,一個薩滿教巫師和幾個獵手出現在了巨魔狼蛛麵前。薩滿教巫師的頭上戴著一個蠟製品製成的大狼蛛的頭飾。他從背囊裏掏出一個藥包,通過一根草莖把藥粉吸到鼻子裏。不一會兒,他的全身開始發抖。巨魔狼蛛試圖發起攻擊,可是動作變得非常遲緩,它舉起的大螯無法再擲出毒蛛網。它大聲地嘶吼,說話的能力也已經消失。又過了一會兒,薩滿教巫師的全身抖動得更厲害了。而巨魔狼蛛眼神中詭異的紫色光輝在慢慢熄滅。又僵持了一會兒,巨魔狼蛛轟然倒下,又重新分解為無數的狼蛛,可是它們的眼睛已經不再閃爍詭異的紫光,它們沒有向薩滿教巫師和獵人發動攻擊,而是各自散開返回了自己的巢穴。
“那薩滿教巫師對巨魔狼蛛做了什麼?是用一種魔法把它身上的詛咒驅除了嗎?”蘇子晨問赤炎龍。
“我問了這裏的獵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赤炎龍接著說,“薩滿教巫師用吸管吸進鼻子裏的是一種特製的藥粉,是由當地的一種種子磨製而成。巫師吸入這種藥粉之後,就會看到幻境。在若隱若現的薄霧中,薩滿教巫師通過藥物的幫助,與可怕至極的生物精靈進行心神之間的交流。而他的蠟像蜘蛛頭飾可以幫助他與蜘蛛神會麵。”
“那頭飾是什麼?是某種神秘的魔法神器嗎?”我忍不住問它。
“頭飾上的大狼蛛同樣來自森林,它是由一種野生蜂蠟製成的,那能夠引導薩滿教巫師尋找到蜘蛛神。”
“蜘蛛神難道不會偏袒狼蛛嗎?為什麼要聽從薩滿教巫師的祈求?”
“在皮亞羅人的森林殺手名單上,並沒有大狼蛛。他們認為這主要歸功於他們的忠誠。他們對叢林無比敬畏,把森林看做朋友,他們知道雙方必須互相尊重。任何一方都不能隻是索取而不付出,這是他們之間的友好契約。所以蜘蛛神一直指引大狼蛛避開人類。而這一次大狼蛛向我們發起攻擊,完全是因為塔洛娜女巫的詛咒。是薩滿教巫師喚醒了被迷幻的蜘蛛神,才化解了我們的危險。”
廣場上,薩滿教巫師正坐在羅大勇麵前,藥效還未完全褪去,他仍然全身抖動著,在和蜘蛛神交流,祈求它驅除羅大勇身上的蛛毒。儀式過後,薩滿教巫師又在羅大勇的傷口上撒了一點他們從森林植物中提煉出的草藥,之後用白色的粗麻布把他的傷口包了起來。
“淺淺!子晨!”羅大勇抬起頭看到了正在通過赤炎龍和皮亞羅人交談的我們,大聲地衝我們打招呼,他的臉上又綻放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那天晚上,皮亞羅人用他們部落特有的方式歡迎了我們這三個遠方來客,我們品嚐了他們烘烤的美味的獵物,也品嚐了他們采摘來的熱帶水果。第二天早上,我們又帶著我們的崇高使命踏上了征程。薩滿教巫師告訴我們,前行不遠,就是叢林的盡頭,在那裏,我們就能夠找到哭泣之神伊爾瑪特。
我們走出皮亞羅人的部落,戀戀不舍地回過頭去和皮亞羅人告別。
叢林中無處不在的可怕生靈雖然充滿威脅,但是皮亞羅人形成了自己的信仰,得到了森林之神的指引。正是因為他們對自然的持續保護,才促進皮亞羅人部落的不斷延續。
這一次的叢林之旅,可愛的小動物獴和原始皮亞羅人部落為我們這些來自現代文明國度的孩子上了生動的一課:和自然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