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那雙胞胎妹妹可是“霸王花”咪咪?福斯，那個人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把所有人都弄得可憐。“你去送葬嗎？”“你們家誰死了，讓你變成了孤兒？”這些是咪咪羞辱她時經常說的話。這會兒，咪咪在哪兒呢？福斯家的雙胞胎不是形影不離的嗎？
“聽著，你想進去嗎？”傑克笑著說，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我是會員。”
還沒等她回答，奧利弗突然現身。他打哪兒鑽出來的？斯凱勒很納悶。老這麼神出鬼沒，他是怎麼做到的？奧利弗就是有這種本事，總在你最不想見到他的時刻冒出來。“你在這兒呢，寶貝。”他說道，語氣裏捎帶嗔怪的意思。
①美國的高中為四年製，從九年級到十二年級，相當於中國的初三到高三。
斯凱勒眨眨眼睛：“嗨，奧利①。你認識傑克嗎？”
“誰會不認識？”奧利弗答道，故意不理睬他，“寶貝，你來嗎？”他用“你是屬於我的”口吻催促道，“他們終於放人進場了。”他向錢莊方向打個手勢。那邊，身穿黑衣的十幾歲少年們正源源不斷地被指揮著通過那些有凹槽的廊柱。
“我該走了。”她抱歉地說。
“這麼快？”傑克問道，眼神又開始閃爍。
“還不夠快！”奧利弗搶白道，□□般地笑著。
傑克聳聳肩。“再見，斯凱勒。”說著，他拉起斜紋軟呢外套的衣領，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好多人呀。”返回隊伍後，奧利弗抱怨道。他雙手抱臂，顯得很惱火。
斯凱勒沒吭聲，心頭小鹿亂撞。傑克?福斯知道她的名字。
他們倆慢慢往前挪，離門口的變裝皇後越來越近。在天鵝絨繩索後麵，夜店的燈箱廣告正發出絢爛奪目的光芒。扮成精靈模樣的保安用威懾的眼神掃視著每支隊伍，但是沒有人被嚇退。
“喂，記住，如果他們找我們麻煩，一定要鎮靜，往好處想。你得想象我們進去的樣子，好嗎？”奧利弗在她耳邊急切地叮嚀著。
①奧利弗的昵稱。
斯凱勒點點頭。他們向前走著，但是前進的過程被門衛切斷，他伸出一隻肥碩的爪子，“身份證！”他咆哮道。
斯凱勒的手指在顫抖。她掏出一張寫有他人名字的塑封駕駛證——但照片是她本人的。奧利弗也在拿證件。斯凱勒咬緊嘴唇，她就要被人逮住關到監牢裏去了。但是她記得奧利弗之前的囑咐。要鎮靜。要自信。要想著能行。
夜總會的看門人把倆人的身份證放在紅外線裝置上照了一下。機器沒有發出警報。他一怔，眉頭緊蹙著，拿起證件仔細觀察，邊看邊狐疑地瞅了倆人一眼。
斯凱勒竭力表現出鎮定——其實相反，她薄薄的衣衫下，心髒正急促地跳動著。當然了，我長得像二十一歲。我以前來過這兒。那個證件沒什麼問題，她對自己說。
大個子看門人再次將她的證件放到機器前，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