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蹙起眉頭。“我說過別這樣。”他低聲厲色說道。咪咪隻好把那雙美腿收攏，垂著腳坐正，腳上十厘米高的阿拉亞皮鞋跟擦到白絨皮沙發上，在一塵不染的坐墊上留下了汙黑的印記。
“你是怎麼回事？”咪咪問道。這位仁兄一分鍾前剛剛駕到，而且情緒還相當惡劣。“你渴嗎？”她悻悻地問。這陣子哥
①Trinity，該教堂建於1846年5月1日基督升天節，當時是曼哈頓下城最高的建築。
哥實在太倒胃口了。他幾乎不再參加理事會的會議。要是被爸媽知道，他們肯定會氣得發瘋。他也沒和人約會。他顯得又虛弱又憔悴，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脾氣非常古怪。他最後一次心情好是在什麼時候呢，咪咪思忖著。
傑克聳聳肩站起身：“我到外麵去吸點新鮮空氣。”
“好主意，”布麗絲插話了，也匆忙站起身來，“我要去抽支煙。”她抱歉地解釋著，拿起香煙在咪咪麵前揚了一下。
“我也是。”艾姬?卡龍德萊特說。她同樣是杜申學校的學生，是咪咪小圈子的成員，外表和她們的頭兒如出一轍，從陰沉的表情到單價為500美元的飾物都恰似咪咪的翻版。
“你不需要獲得我的批準。”咪咪用厭煩的語調回答，雖然相反的意思才是她真實的想法。沒人可以當著咪咪的麵離開——她讓誰走誰才能離開。
艾姬勉強地笑著，布麗絲也笑得頗為尷尬。倆人跟在傑克後麵，向俱樂部後門走去。
咪咪聳聳肩。她從來不把規定放在眼裏。無論何時何地，隻要煙癮上來，她就會抽上一支——八卦專欄曾興奮地公開過一疊高達五位數的吸煙罰款單。咪咪看著三人離開，走入擁擠的舞池，消失在踩著歡快舞步縱情舞動的人群中。
“好沒勁哦！”咪咪拉長聲音說道，這才將注意力轉向整晚都待在旁邊的家夥身上。這兩個禮拜他們一直都在約會。對咪咪而言這已遠遠超過了她的約會上限。“弄點兒動靜出來。”
“你有什麼主意？”他親吻她的耳垂，軟軟地低語道。
“嗯……”咪咪咯咯笑了，她把手放在他的下頜，感覺他的血管在搏動。真誘人。不過，還是以後再說吧，至少別在這兒，別在公共場所。尤其是昨天剛在他身上飽餐過一頓……況且這也是違規的……他們的守護者不可以隨意被使用，等等等等。他們至少需要48個小時才能恢複體力……但是，哦，他聞上去好香……有一絲阿瑪尼須後水的味道……還有衣服下麵……肉真多，而且精力旺盛……要是能吃上一小口……咬……一下下……可是理事會在樓下開會，就在122街區的樓下。沒準這兒就有幾個監護官，就在這一刻……在監視著……她也許會被逮個正著。可是真的會嗎？貴賓室裏麵黑漆漆的。這群人都在自得其樂，玩得不亦樂乎，有誰會留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