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點點頭,這兩位老人並未表現出太多熱情。顯然,人家對這名掌櫃的並不在意。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這名看起來就狡詐無比的掌櫃並未生氣,反而自得的笑了笑。
古董檢驗是相當緩慢的,特別是字畫,要從紙張,繪畫的風格以及印章等多重方麵去考究。
所以,即使兩位老人很有經驗,也是半個小時後才各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怎麼樣,有結果了?”
掌櫃的率先走了上去!
“對,這一幅畫的確是清朝仿製無疑,而且仿製的,還是無名畫家不值多少錢。”
李老不鹹不淡的把結論給說出來,轉過頭,望向掌櫃。
“這是最後一次幫你們鑒定,以後不要再用這種狗屁事情打擾我。”
“是,是!”
掌櫃的連連點頭,臉上的笑意卻是一點兒不減。
“怎麼樣?這兩位大佬的結論,你有什麼異議?”
“沒有!”
蘇易依然麵色冷淡點點頭。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沒看到意想當中的驚慌失措,掌櫃的明顯有些氣憤。
“既然如此,那麼願賭服輸,這一幅畫就歸我了!”
“等一下!”
蘇易伸出手,把掌櫃的探過來的手給抓住。
他的手看起來並未用力,但即使如此,掌櫃的卻依舊麵色蒼白,嘴唇也變得烏青,好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反悔不成?”
“小夥子,我知道你輸了不甘心,但是人要願賭服輸呀!”
“唉,我就說這畫沒有多少意思。一個清代畫家仿製的畫能值多少錢?”
“……”
一群人議論紛紛,感覺自己已經抓住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
蘇易隻是冷冷一笑,麵上卻依舊雲淡風輕,道:“這一幅畫的確是清代的,我並沒有什麼疑問,但是另外一幅,可並不是啊!”
“另外一幅?什麼意思?”
掌櫃的麵色陡然一變,有了幾分慌張。
“嗬嗬,意思很明顯啊?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這是一幅畫吧,畫中畫,可曾聽說過?”
“什麼?”
“畫中畫,不會吧!”
“我靠,我今天可算是遇到了一樁大新聞啊!”
隨著蘇易這句話,在場的眾人全部點燃。
而那兩名老人也是眼中閃爍出一道精光,連忙跑過來。
“年輕人,你的意思是這畫裏麵還藏著另外一幅畫?”
“沒錯。”
蘇易淡然點頭,並沒有多少感情波動。
畫中畫,顧名思義,就是在一幅畫的裏層還藏著另外一幅畫。
這種事情極為少見,即使在古董圈子裏麵,也是百年難得一遇。
一般來說,畫中畫通常是用一幅平淡無奇的畫來把另外一幅畫給裝裱起來,裝裱的那幅畫極為珍貴,很多稀世名畫都是從畫中畫裏麵出來的。
能夠這樣做的都是古代的大家族,為了逃難,害怕名畫被人盜走,這才出此下策。
畫中畫,聽起來就很厲害。
但問題是,這種事情實在太過難得,在場眾人也隻不過是聽說過,還真沒見過。
像這兩位老人,鑒定了一輩子的字畫,也沒有遇到過畫中畫的情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明明已經鑒定過了,並沒有紙張裂開的跡象!”
掌櫃的麵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下來。
“嗬嗬,我說過,你不配!”
蘇易連反駁都沒有,隻是搖搖頭。這樣的角色,他連重視都不會重視。
“小友,你能不能把這幅畫讓我們兩個打開,你放心,我們兩個絕對不會毀壞的。”
兩名原本孤高自傲的老人走了上來,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眸子中滿是熱氣。
名畫難求,遇到名畫的機會亦是難求。
像他們這樣的圈子大佬,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發現名畫的過程。
如果話中話的機會被他們給錯過了,恐怕一輩子都得悔恨交加。
“可以,你們動手吧!”
蘇易點點頭,把畫軸給遞了過去。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兩位老人這一次拿到畫,再也沒有了方才的輕描淡寫,而是小心無比。
名畫的剝離是需要技術的,稍有不慎就會把裏麵的畫給破壞。
不過這些對於兩位老人來說,顯然沒有什麼難處。
用專門的工具,把外表的紙張給逐漸分割開來。
屏氣凝神,氣氛有些凝重,所有人都是眼巴巴的看著,不敢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