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米修斯擦拭著嘴角的鮮血,他不想再浪費體力,對麵是十二位半獸人武士,其中有四位熊麵武士,四位獒頭武士,四位獅鬃武士。這是一個極其合理的配合,獅鬃武士的強悍和速度,獒頭武士的嗅覺和勇猛,熊麵武士的強悍和力量。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半獸人巫師,拄著手杖,碧綠色的眸子盯著他。
空中飛舞盤旋著幾個隼人,雖然陣亡了幾個,看起來這次出動的隼人實在不少。
米修斯氣喘籲籲的就地坐在那裏,魔獸和毒蟲蛇蟻,都已經退走了,戰場上是無數毒蟲蛇蟻的屍體中,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喘息著。背後火辣辣的疼痛,胸口極度憋悶,身上的血仍然在流淌,一滴滴滲入熔岩之魄中。
“你要投降?”
季德利饒有興致的看著米修斯,他擺著自己尖利的指甲,尾巴在身體後麵擺動著。人類投降半獸人,這種事情並不多,一千年以前的戰爭,人類和半獸人的戰鬥,都是不死不休。半獸人信奉一句話:“隻有戰死的半獸人,沒有投降被俘虜的半獸人!”
人類信奉一句話:“寧可去見鬼,也不能投降半獸人!”
半獸人對人類的俘虜,從來都是虐到死,淒慘無比。人類對半獸人的俘虜,也是同樣對待,已經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現在米修斯竟然要求投降,實在出乎季德利的意料之外。
米修斯把熔岩之魄收入了空間戒指裏麵,他嬉皮笑臉道:“是啊,在麗米亞最強悍、最勇猛的半獸人武士麵前,我也隻有投降一條路可以走了。難道說你們還想趕盡殺絕不成?”
巫師從獅鬃武士的身後走了出來,皺紋堆壘的老臉,如同曬幹的橘子皮一般,帶著一種病態。碧綠色的眸子幽深的仿佛千年寒潭,骨瘦如柴,手中拿著一根手杖。身後是一條毛茸茸紅色的大尾巴,尖尖的耳朵豎立在頭顱兩邊。
“既然你投降,我會給你很好的待遇,跟我們走吧。”
季德利道:“等等,這個家夥很狡猾,我把他綁上。”
米修斯無所謂的聳聳肩,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這位是半獸人的巫師嗎?請問您是屬於那個種族?”
“我叫沃爾克,是狐人,你知道巫師?”
“咳咳,我聽說半獸人的巫師是很偉大的,就如同人類的魔法師一樣強大。對半獸人我了解的太少了,希望這次可以多了解半獸人的情況。作為一個人類,我對一千年以前的事情,深表遺憾。不過那已經是一千年之前的事情了,當年的那些人類,也已經灰飛煙滅。”
“米修斯,你會有機會好好了解半獸人的,我們在麗米亞生活了數萬年,咆哮群山曾經是我們最美麗的家園。我們會對你以禮相待,隻要你聽從我們的安排。”
季德利已經把米修斯綁的如同粽子一般,米修斯毫不在意,他的東西和夥伴,都在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麵。空間戒指已經被他藏在嘴裏,也不怕被半獸人發現。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準備跟著半獸人回去。在他看來,這不失為近距離了解半獸人的好機會。
“哇|”
一口紫黑色的淤血吐了出去,米修斯頭腦昏昏沉沉,一腳絆在樹根上,載到在地暈死過去。季德利在他的身上踢了幾腳:“狡猾卑鄙的人類,不要裝死了,起來。”
沃爾克擺擺手走過來,看了看米修斯道:“他傷勢太重,受了內傷,已經暈死過去。帶著他,我們回去。”
一個熊麵武士把米修斯扛袋子一樣,扛在自己的肩頭,消失在密林之中。
“蒙塔娜,妳應該走了,我讓魔蜂偵查過了,米修斯說的不錯,現在是防守最鬆懈的時候。嘻嘻,看,我給妳弄來了什麼。”
米瑞兒的手中,拿著一套神聖騎士的鎧甲,笑眯眯的在那裏抖動著。蒙塔娜會心一笑,換上了神聖騎士的鎧甲,悄悄地從帳篷之中走了出來。神聖騎士不受軍營的約束,雖然他們也住在軍營中,可是行動自由,軍營中的守衛,是沒有權利阻止他們的。
早晨的濃霧,是最好的屏障,霧氣讓兩米外看不到任何東西。魔蜂並不畏懼濃霧,牠們天生不需要光線,也能夠找到正確的方向。蒙塔娜早已經知道應該怎麼走,在軍營中迅速的前進。濃霧隱藏了她的蹤跡,即使是有巡邏的衛兵看到蒙塔娜,可是在模模糊糊的霧氣中,隻能分辨出,她是一位神聖騎士,沒有人去管她。
蒙塔娜借助薄霧的掩護和神聖騎士的銀色鎧甲,悄悄地溜出了軍營,淩晨的確是防範最鬆懈的時候。她遠遠的消失在叢林之中,米瑞兒早已經趁機飛入了濃霧彌漫的天空,這個時候的能見度,不超過兩米,沒有人發現米瑞兒已經飛走了。
“嘻嘻,不知道米修斯怎麼樣了,蒙塔娜,那件事情妳可是需要好好的考慮了。教皇就要到了,他可是不會放過妳的。”
蒙塔娜的臉紅了起來,她迅速的在密林中奔跑著,魔蜂已經放了出去,追尋著米修斯的蹤跡,去通知他,自己已經逃出軍營了。跟隨著魔蜂,她們就可以找到米修斯。
“米瑞兒,妳越來越壞了,和米賽兒一樣的精靈古怪。”
“蒙塔娜公主,我可是沒有和妳開玩笑,妳想想吧,如果被隆吉發現了妳的身份,那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為了我們的族人,為了不被隆吉看出妳的身份,妳隻能考慮那件事情。嘻嘻,妳不是很喜歡米修斯的嗎?”
“可是……”
蒙塔娜的臉,更加紅了起來,米瑞兒道:“不要可是了,米修斯對妳也是一往情深,他可是一位魔武雙修,具有極大天賦的人。說不定和我們的族人,有什麼血液關係。特裏也很強悍,如果妳嫁給米修斯,也是一件好事情。米修斯也許會成為我們的同盟軍,雖然他現在還有些弱小,可是未來一定是可以拯救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