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皇城有二癆,五爺與沈少,看來你是沈公子不假了,一看就是個病秧子!”明誠與譽寧先進門,還沒等沈譽寧開口判斷,自己就已經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顯然極其希望那白衣少年就是沈少爺。
但沈譽寧將麵前的少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遍,突然問道:“沈將軍曾與少爺造訪貴寨,你可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嗎?”
麵前的少年立即語塞,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明誠一見,氣得猛拍桌子大罵道:“你就是個冒牌,鐵定是為了賞銀而來,根本不是什麼沈少爺對不對!”
真假顯而易見,沈譽寧不由得微微而笑,可不料那少年卻道:“我是貨真價實的沈少爺,你給的賞銀我可以分文不要,但我也必須要說我就是沈府的少爺。之所以這位夫人提的問題我答不上來,是因為當初皇上派人追殺於我,我四處逃躲之間墜入山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如若這位大哥你不相信,要殺要剮,沈譽寧悉聽尊便!”
“誠哥,五百兩啊,他說一兩都不要,這樣看來,他是真的沈少爺了。”聽那少年這樣一說,底下立即有人湊到明誠身側小聲嘀咕。
沈譽寧看到明誠似乎已經猶豫了,不由得冷笑一聲,細細去打量這位少年,雖然他的外表孱弱,但眼裏閃爍著敏銳,絕非一般人物。
這一刻,明誠看看沈譽寧再看看那少年,不由得猶豫了。
雖然不知道麵前的少年冒充自己究竟是何目的,但沈譽寧還是先開口說道:“既然你說你是沈少爺,那你又有何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自是有的!”那少年仿佛早就知道沈譽寧的發難,對於她的提問胸有成竹,話音也略高,說完,就從自己的懷間掏出一枚玉佩,隻見上麵雕著一字:沈。
沈譽寧不由得上前,將那玉佩握在手心……不錯,那的確是她沈家的玉佩。當年父親得了一塊和田美玉,便令人打了一對玉佩,花紋簡單,隻是中心將姓氏“沈”也雕刻而上,也算是他們沈家獨有。當初的玉佩共有兩枚,母親給予她的時候,清楚說過一塊給她,另一塊,則是留給自己的。
可母親早已撞棺而亡,她逃離得匆忙,雖未去料理後事,可默然鐵定會將一切處理好,不會讓屬於沈家的玉佩流落在外。
沈譽寧不由得糊塗了,她實在想不通,他們沈家的這枚玉佩,如何會在麵前的少年身上。
“夫人,你看看,究竟是不是沈家少爺的玉佩?”也許是看出沈譽寧果真了解沈家,所以這次明誠問話也恭敬客氣了許多。
沈譽寧慢慢將玉佩歸還至少年的手掌心,緩緩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沈家的玉佩。”
“這樣說來,這位的確就是沈公子啦?”明誠話中已經是按捺不住的喜悅,也不等沈譽寧再答話,手一揮,那些底下的兄弟立即一擁而上,將少年圍了個結實。
“你們這是……”少年沒有想到明誠變臉如此之快,剛剛還是滿臉的客氣,可轉眼之間仿佛要對自己生死相逼,不由得問道,“你,你這是……”
“對不住了沈公子!”明誠仿佛已經得到了地圖一般,滿麵堆笑,但話語卻是嚴厲,“其實我也不想難為你,但也是沒辦法,隻要你老實告訴我,當初你從我們山寨裏拿走的保命符放在哪裏,我立即恭送你離開……便是五百兩銀子,我也照樣奉上,如何?”
“什麼保命符,我說過,我已經失去了一些記憶,你說的東西,我根本沒有聽說過。”少年雖然話中憤怒,但沈譽寧看得出,他眼神堅定,沒有任何的慌亂,不住地環顧,似乎在尋找突圍的出口。
“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明誠儼然已經成了一寨之主,心有不順,立即發號施令,“上!”
那些兄弟立即擁上去,沈譽寧疾步後退,但也看得清楚,少年的劍法不錯,攻守錯落有致,在杭晉承之上,劍法步數卻是與默然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