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歡擰眉,眼裏帶著一絲熟悉,可有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您是?”
“孫少爺,我是英叔啊,您不記得我了嗎,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英叔!”
突然間有些記憶如潮水般在陸時歡的大腦中流淌,幾秒鍾後,陸時歡激動的喊了聲:“我想起來了,你是英叔。”
“哎,真好,孫少爺還記得我。”
陸時歡上前攙扶著英叔的手,柔聲問:“英叔,您怎麼來了?”
英叔年紀大了,陪江雪趕了幾時的車,早就累了,尤其是在見到陸時歡之後,心裏懸著的那跟弦突然間就斷了。
體力有些不支的英叔,任由英叔攙扶著走進了珈時集團。
“我啊,是陪老夫人一起來的……”
大概是這些年,喊江雪老夫人喊習慣了,所以英叔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老夫人的時候,陸時歡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
“咳咳,孫少爺不要誤會,雖然我是陪她一起來的,但是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見你,英叔年紀大了,沒有幾年的日子可以活了,能夠在有生之年再見到孫少爺,完成老爺子交代給我的任務,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我爺爺?”
“是,當年老爺子死的突然,臨死前留下了一份遺囑,一份連江雪母子都不知道的遺囑,原本以為這份遺囑估計會陪著我去見老爺子,可是蒼有眼啊,讓我在臨死前還能見到孫少爺!”
“呸,英叔少不吉利的話,您是好人,好人有好報,會長命百歲的。”
陸時歡扶著英叔直接去了頂樓的辦公室,把等在會客室的江雪直接拋在了腦後。
到了陸時歡的辦公室,英叔滿是欣慰的看著陸時歡:“這麼些年,孫少爺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陸時歡搖了搖頭,有助理泡了茶端了進來。
“英叔喝口茶,對了您我爺爺臨死前立了一份遺囑是怎麼回事?”
英叔接過陸時歡遞來的茶杯,抿了一口,放在茶幾上,抬眸目光淒楚的歎了一口氣:“都過去了十幾年了,有些事情就算我不,相比孫少爺心裏也知道,其實對於江雪母子,你爺爺他心裏一直都有著自己的顧慮,至於為何會娶江雪,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卻從不曾和江雪真正的在一起過,許是老爺子的態度傷了江雪,才會讓那狠心的女人對老爺子下毒手……”
陸時歡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更是彌漫著漫的殺意。
他悠然記得,那個時候雖然他還,自從奶奶去世後,爺爺萎靡不振了一段時間後,就不顧家裏人反對娶了帶著拖油瓶的江雪,而且他記得那個時候,那個拖油瓶都要結婚了。
至於為何會娶她,沒有人知道,因為爺爺不願意,他們也就沒有強求。
再後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陸時歡都快要忘記了,拖油瓶的兒子出生,並且光明正大的改名為陸東平,就連他生下來的兒子也姓了陸。
“英叔,爺爺的遺囑在哪?”
“在南川市一家銀行的保險櫃裏,這是鑰匙,這麼多麼年,我一直貼身戴在身上,就是為了有一日能夠親手交到你的手裏啊。”
從英叔的手裏接過一根紅繩,上麵係著一把鑰匙,陸時歡拿在手裏仿佛有千斤重,上麵還殘留著英叔身上的溫度。
“英叔,謝謝你,謝謝你這麼多年為陸家的付出!”
對於英叔,陸時歡發自內心的感激,對他而言,英叔就是爺爺般的存在。
“英叔老了,這次回南川後,我就辭職不幹了,守了陸家這麼些年,該休息了。”
一個時的時間悄然而逝,一樓會客廳內,江雪等的早就不耐煩。
“這個混賬,到底要讓我等多久,夢雅啊,你知道陸時歡的辦公室在哪嗎?”
陳夢雅眼神閃爍了下,她雖然想討好老夫人,可是……
算了,既然陸時歡不仁,就不要怪她不義。
思量了下,陳夢雅點了點頭,有些為難的:“知道是知道,可是這通往陸總辦公室的電梯,隻有陸總一個人的指紋才可以打開,我們要上去,隻能做其他的電梯去40樓,然後步行爬樓梯上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