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一些破桌子,破椅子,用展昭的火折子點燃,然後鑽進被窩把他摟在懷中。展昭吃過藥清醒了些,我問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抓江洋大盜了嗎?”
展昭伸開蜷縮的身子,說道:“已經扔進大牢了,夜深,未見你們回來,怕遇到危險便帶著恒愛追來。”
我有些慍怒:“自己受傷不知道嗎?還出來淋雨,現在傷口發炎導致你高燒不退,如果不是我有特效藥你今夜怕是要變成死貓了。恒愛呢?”
展昭也不生氣,笑道:“還好我來了……他去玩水了。”
我心中堵堵的,說不出什麼感覺,恒愛這小子有蛟龍的血統,肯定玩的不亦樂乎了。外麵哢嚓一個驚天霹靂下來,空氣中傳來焦味,我起身出去看了看回來說道:“他們的禪房被雷劈著了,沒事,睡。這兩個和尚不是善類,惹怒了老天爺。”說完我脫.光衣服鑽進去,找出藥膏給他抹上,然後緊緊摟住,把自己的體溫度給他取暖。
早上醒來,迷迷糊糊對上一雙晶亮的貓眼,我一拳過去,聽到一聲悶.哼,我頓時清醒過來。我打了展昭,他捂著左眼哀怨的望著我,我.幹笑兩聲說道:“對不起。”
展昭歎了口氣,頂著一個黑眼圈把衣服扔給我。我七手八腳的穿上,娜娜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睡夠了?”
我白她一眼,怒道:“你就知道睡,昨夜差點被這兩個禿驢給害了。”
娜娜破天荒的笑了笑,指著旁邊的玩具狗說道:“沒事,它看著呢。”
雖然沒見過娜娜的本事,但直覺告訴我這丫頭不好惹。她說沒事定然沒事,不過白白連累了展昭。看著展昭的黑眼圈我就忍不住想笑,卻又不敢,這貓炸毛比原子彈爆炸都可怕。
展昭身形一晃,閃出門去,不一會又回來了,帶著恒愛,恒愛與我撒了一會兒嬌鑽進口袋裏麵。展昭說道:“外麵的禪房燒了一半,地麵被劈出一個大洞,洞內盡是白骨。”
我一驚,跑了出去,果然看見倒塌的禪房內有一大洞,洞內是皚皚白骨,掃描了一下竟有百具之多。我走近,拾起一根短小的掃描一下,這一掃不要緊,結果嚇了我一跳。
展昭見我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
我皺眉說道:“這是一個三歲孩子的腿骨,是一個健康的女孩,被人煮熟吃了,骨頭仍在這裏。你看那邊,那是一個女人的頭骨,死前被擊中頭部造成昏迷,然後被吃掉的,這裏每一根骨頭都是被蒸煮過的……他們……他們……”我的語氣有些激動。
展昭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昨夜的雷便是在為他們昭示冤屈。”
我閉上眼,淚滴在手中的白骨上,忽然腦中鑽入一個真實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