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含笑說道,“正所謂葡萄美酒夜光杯,若是沒有這琉璃盞映襯,這葡萄美酒喝起來,自然少了三分韻味!”
袁熙笑著說道,“通天公子好見識,先秦有豪商呂公,權傾天下,我看通天公子見識不凡,不知可願往河北一行?看看我河北奇貨,是否值得公子囤聚!公子要清楚,這生意,利益可遠非百倍可止!”
劉奇笑而不語,抿了一口酒之後,這才緩緩說道,“甄公子好口才,可如今時局撲朔迷離,利益與風險並存,當年呂公縱然登上高位一呼百應,可要是異人沒有入秦,這千金可就打水漂了!最重要的是,做生意要懂得進退之道,本公子可不想道荒蠻之地去轉一圈。”
隨後劉奇大笑著說道,“甄公子的話雖有道理,可和本公子理念不合,正所謂浮生若夢,為歡幾何?這世間有兩件事情,最是讓人痛苦,甄公子可知是為何事?”
袁熙笑著說道,“願向公子請教!”
劉奇大笑著說道,“這第一件事,便是活著的時候,沒有錢財可以揮霍,這無疑是一件苦差事!第二件事,那便是等到老死之際,賺取的錢財還沒有花完。正所謂有錢賺是好事,可很多人卻忘了賺錢的初衷,有錢賺,要有命花!風險與利益並存,這百倍之利,本公子卻是怕沒命花!”
琴聲響起,烹煮好的狗肉也被送了上來,劉奇笑著抬手說道,“請!”
看著劉奇一襲華袍,麵如冠玉,手上卻拿著一條狗腿,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啃得汁水四濺,袁熙心中卻並沒有厭惡之感,反而越發有些看不透這通天公子錢多多了,覺得此人高深莫測!
袁熙也命人打探了這錢多多的行事,這家夥前些時日似乎是憑空冒出來的,看似像個紈絝揮金如土,從這家夥的行事談吐中,袁熙卻感覺到這家夥行事頗為不凡,如果說這家夥之前的談吐行事像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此刻這家夥卻表現出了自己粗豪莽撞的一麵,偏生卻絲毫引不起袁熙的厭惡之感。
袁熙當下也毫不猶豫的拎起一條狗腿,學著劉奇的模樣啃起來,看到袁熙的模樣,劉奇笑著問道,“甄公子,吃的可還舒服?”
袁熙笑著說道,“爽……”
絲竹聲緩緩響起,劉奇眼中帶著一抹熾熱向樓下那布置好的舞台上望去,劉奇笑著說道,“甄公子以為如意樓這歌舞如何?”
袁熙抬眼望去,入目處四名美少女身著輕紗,在燭光的映照下,身軀若隱若現,分外誘人,看的袁熙血脈怦張,恨不得當下就衝上去行一番禽獸之舉。
聽到劉奇的話,袁熙心不在焉的說道,“看來公子與甄某是同道中人,這如意樓的歌舞,果真當得起這天下一絕!”
隨後袁熙帶著一抹詫異開口問道,“這如意樓非同尋常,怎生如此冷清?”
劉奇帶著一抹暴發戶的驕狂笑著開口說道,“本公子宴請朋友,自然是要包場了,怎能讓那些俗人擾了本公子雅興!”
聽到劉奇的話,袁熙眼中多了一抹異色,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如意樓非同尋常,包場怕是得花不少錢吧!”
劉奇笑著伸出了一根手指,“不過千金而已,本公子還未曾放在心上!”
袁熙不由匝了匝嘴,哪怕自己是袁紹的兒子,自己何曾如此闊綽的一擲千金,眼前這在鎮平之外名聲不顯的通天公子錢多多,似乎是一個真正的土豪,袁熙心中第一次生出一抹豔羨之感,自己要是像這家夥一樣有錢多好!
劉奇指著袁熙身旁的柳含煙說道,“甄公子今晚可要好生享受一番,含煙娘子可是這如意樓的花魁,不知讓多少人癡狂。”
聽到含煙娘子的名字,袁熙心頭一愣,似乎,前兩個月在廟堂之上,越騎校尉種輯就是因為一個喚作含煙的花娘,丟了官帽子,被排擠出了鎮平,就差沒有流落街頭了。
袁熙開口問道,“這含煙姑娘,莫非是……”
劉奇笑眯眯的說道,“甄公子嚐一嚐含煙姑娘的滋味就知曉了!”
賓主盡歡,等到袁熙帶著柳含煙入眠之後,那老鴇才從暗處冒了出來,帶著一抹暗瞠說道,“主子,這些時日您三番兩次擾亂我如意樓的生意奴家就暫且不說了,可今日您這一開口,就要了奴家最喜愛的小黑的性命,滿足主子的口腹之欲,奴家可不依!”
劉奇笑眯眯的說道,“莫急,莫急!等到過上些許時日,本公子在給你等調.教幾個花魁出來,出上幾個新招,再炒一炒這花魁的身價,要不了幾日你這損失就賺回來了。更何況,照顧好這位甄公子,還怕你等日後賺不到大把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