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璆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有儒門先鑒在前,大司馬以為鬼穀會允許鬼穀帳下的勢力中,會有人允許大司馬在捧起一家來和鬼穀對抗麼?”
劉奇笑眯眯的說道,“不知道門、鬼穀發展有多少年了?”
徐璆開口答道,“大司馬,道門,鬼穀的勢力都是經過了數千年的繼續,才有今日勢力,想想當年道門強盛之時,單單一門徒孔丘,就有弟子三千,有如今儒門之根基!”
劉奇不屑的扯了扯嘴,“若是你道門真有那個本事,儒家也不至於分為八派了!”
徐璆淡然一笑,“哪怕是分成八十派,如今讀書人還不是以儒生自稱,比起鬼穀附庸,被分為三派的墨家可強多了!”
“嗬嗬……”劉奇輕輕一笑,沒有再與徐璆爭論下去,反而帶著幾分淡然說道,“那不知道稷下學宮若是現世,可否同鬼穀爭鋒否?”
徐璆語氣中顯然多了幾分訝異,“稷下學宮?不是隨著先秦諸位先賢的逝去而逐漸凋零了麼?更何況稷下學宮不過是齊王所聚,可以稱雄一時,其中人物卻都是以我道門和鬼穀弟子為首,大司馬想的有些多了!”
劉奇笑著問道,“徐孟玉,莫非你忘了一人不成?”
徐璆皺著眉頭問道,“還請大司馬賜教!”
劉奇緩緩開口說道,“不知道孟玉可曾聽說過稷下學宮暗祭酒葛公?”
“葛公?”徐璆輕輕呢喃,旋即目光緊鎖,腦海中帶著一陣陣不可抑製的擔憂神色,帶著一抹難以置信的惶惶之色開口詢問道,“那位還有後人傳世?”
劉奇笑眯眯的開口說道,“若是沒有那位的後人支持,本侯的黑白學宮,又如何建起來呢?莫非你道門以為,本侯所掌這黑白學宮,真就是個花架子麼?”
徐璆壓抑著語氣中的惶恐,“所以說,大司馬真正的倚仗,是黑白學宮中的那些英才,而不是鬼穀?”
劉奇帶著一抹玩味之色,口中輕輕吐出了兩個字,“你猜!”
徐璆神色一震,“這麼說就說得通了!難怪,難怪……就說鬼穀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實力,原來是借了稷下學宮的光,道門敗得不冤,不冤……”
徐璆頓了頓,眼中仍然帶著一抹濃的化不開的疑惑,“可就算如此,稷下學宮所傳,都是大略,而無精髓,某家就不相信,稷下學宮的存貨,能教授出大司馬這等英才出來!”
劉奇笑意吟吟,“不知道孟玉可知道中陽山中水雲寨?”
徐璆眼神一亮,“原來大司馬的手段,是學自魏公子,難怪有如此鬼神莫測的手段,也難怪大司馬有如此自信!”
劉奇笑意吟吟,“不知道孟玉可還有自信?”
徐璆苦著臉說道,“大司馬,道門傳承不易,還請大司馬給我道門一個存留之機!”
劉奇眼神冷冽下來,“將你道門留下來,任由你道門發展,數年之後,再次禍亂中原麼?”
徐璆緩緩說道,“大司馬,若是給我道門一條生存之路,我道門可以放棄化胡之策!”
劉奇眼神仍然冷厲,“繼續讓你道門那你裝神弄鬼之徒,化符水手錢糧,坑蒙拐騙,霍亂百姓?”
徐璆皺著眉頭說道,“大司馬既然來了,那徐璆相信,大司馬也無意將我道門趕上絕路,不知大司馬有什麼條件?”
劉奇目光微動,抬了抬眼說道,“第一,西域以西,交州以南,許你道門傳道,西域及我大漢九州,北方草原胡虜之地,不容許你道門傳道!”
“嘶……”徐璆倒吸一口涼氣,劉奇所說的地方,雖然未曾顯露於世,可道門顯然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交州以南,除卻遍地的土著以外,就隻剩下在身毒之地盛傳的佛教和當地所謂的婆羅門,至於西域以西,更是荒蕪之地,劉奇此舉,無疑等於變相的將道門驅逐出境!
看到徐璆麵上的不解之色,劉奇緩緩開口說道,“當然,本侯可以允許你等在九州之內擇優良之士授徒,保留道門薪火!”
徐璆開口問道,“大司馬既然說第一了,那就還有第二吧!”
劉奇滿是堅毅的開口說道,“至於你等在外所授內容,必須經過本侯同意,冶煉製造之類的術法輕易不得外傳!至於第二,和第一相比起來,那就簡單多了,你等在外傳教必須用我大漢官話,若是音準差異太大,那本侯就要酌情處置了。”
劉奇此舉完全是將道門當做一顆棋子,前去試探西域以西地區的改觀變化,若是成了,道門自然能夠發展傳承下去,若是敗了,那道門可就成了劉奇手上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