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人說要獻給公子一份大禮。”傅肜帶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走近前來。
劉奇抬眼望去,隻見這少年眉清目秀,眼神中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靈動之氣,臉上沾染的血跡卻硬生生的渲染出幾分頗為不諧的凶戾來,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劉奇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你有什麼要獻給我?”
那少年不卑不亢的朝劉奇施禮道,“漢故南陽太守秦頡子琪見過公子,今特來,為公子獻上袁軍張勳麾下將領人頭十五,望公子笑納!”
聽到秦琪說話,劉奇倒沒有什麼,倒是傅肜等人看向秦琪的目光變了,黃祖更是有些激動的衝了出去,仔細端詳著秦琪的麵孔,好一會才點了點頭道,“像,真像!”隨即連哭帶笑的的道,“沒想到初起兄還有後人在世,真好,真好!”
聽到黃祖的話,秦琪也是一步上前,看了一會有些猶豫的問道,“你,你是黃家叔父?”眼前這大漢,和自己記憶中那位父親知交故友有七分相似,聽到這大漢說話,秦琪自然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認得我?”黃祖有些詫異,自己知曉秦頡有兒子,而且秦頡的兒子自己以前都見過,可是,自己印象中並沒有一個叫秦琪的,難道,是私生子?黃祖心中琢磨著,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一絲變化,帶著有幾分複雜的語氣開口問道,“你是哪個,我這麼不記得了?”
“我是羨兒呀!”秦琪激動的掩飾不住眼角的淚光,“黃叔父,你可還記得我?”
“嗯,當然記得!”黃祖點了點頭,隨即開口問道,“章兒和沙兒他們都還好吧?”
黃祖不問還好,一問起來,秦琪的目光竟然一瞬間變得猶如野獸一般淩厲,身上傳來一股濃濃的嗜血之氣,扭曲著臉龐道,“為了我活下來,父親、母親、大哥、二哥他們都死了,該死的黃巾,該死的道教,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統統都死。”
聽到秦琪的話,不遠處十幾個漢子刹那間製住身邊的士卒,奪下他們手中的環首刀,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在士卒之間穿梭,迅速縱入秦琪身旁,幾個人奮力拉著秦琪,一人大喝道,“公子,醒醒!”
“不用!”秦琪嘴裏幽幽的吐出兩個字,“我清醒得很。”隨著混亂的發生,劉軍士卒迅速聚集起來將這十幾人圍在了中間。
與此同時,劉奇也在納悶,將傅肜招到身旁小聲問道,“傅將軍,你知曉這個人的來曆?”
“嗯!”傅肜點了點頭,“那應該是故南陽太守秦頡的兒子。”
“秦頡?”劉奇一時沒想起來,隻得再次開口向傅肜詢問,“你倒是給我說說這個秦頡?”
“秦頡。”傅肜說著陷入了回憶。
“他應該是這百年以來荊州最厲害的將軍,當了十年的江夏都尉,賊人聞之無不心驚膽戰,十年時間,江夏寧靜了十年,到後來哪怕黃巾肆虐,江夏也無有賊人膽敢放肆……”
“中平元年,黃巾賊亂南陽,殺南陽太守褚貢,他就任南陽太守,帶領三千郡兵戰勝了黃巾張曼成,後來聯合當朝太師朱儁以不到兩萬人擊敗了有十萬賊寇的趙忠,中平三年,卻被手下勾連黃巾賊出賣殺死……”
“秦頡。”劉奇不由自主的開口道,“就算他是個好將軍,也不值得你們如此側目吧!”
傅肜絮絮叨叨完才接口道,“可是,他是刀神的外家!這種作風,才是我們驚歎的原因。”
刀神?劉奇撇了撇嘴,也不去多想,聽這稱呼,就知道不是遊俠就是綠林人物,秦頡卻能如此做,確實值得他們側目。
劉奇抬起頭來,看到被包圍的秦琪等人,這才開口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劉奇身旁親兵這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奇,劉奇轉頭對傅肜道,“子繹,一起去看看。”
“散開,散開,都散了!”隨著劉奇的喝聲,一眾士兵這才小心翼翼的為劉奇襦鎧一個通道,但手中握著的武器絲毫不敢鬆懈,被十幾個人也是再突破了,這麵子可就丟大了。
看到劉奇近前,黃祖雙膝一頓,跪在地上道,“公子,此人乃是祖故友遺嗣,此次手下擾亂軍伍,祖甘願帶其受罰。”
”哦?“劉奇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黃祖,“你黃祖可不像是這樣的人?”
“公子明鑒。”黃祖不敢隱瞞,更何況這還牽扯道故人之子,黃祖可不敢冒這個風險,整理了一下思路的黃祖道,“祖這一身本事,都是當年在和秦頡將軍談論過程中不知不覺學到的。不然以祖這微末之姿,如何敢統帥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