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道身影從梁上跳下,將劉奇二人嚇了一大跳。看著一身緊身衣的中年男子,劉奇還未開口,黃承彥就開口嗬斥,“鄧展,你打算幹嘛?”
劉奇則是開口問道,“我吩咐你的事情有眉目了?”
鄧展如同一截木頭樁子,挺直的站在暗處,開口說道,“回稟主公,張羨的一些舉措是受到一個名為馬生的人指示。至於這個馬生是何人,現在我等追查不到蛛絲馬跡。”
“馬生?”劉奇輕輕念叨著,他可從未聽說過三國有個叫馬生之人,唯一出名的,也就是西涼馬氏,西涼錦馬超之名後世誰人不知?其次就是宜城馬氏,諸葛亮就曾評價說“馬氏五常,白眉最良。”,而這五常之中的老大,馬玄馬伯常,如今還在自己軍中效力。
如今西涼馬騰,肯定沒那個實力,也沒那個心思,來指示人來扯荊州的後腿,更何況,如今西涼亂局紛紛,道路阻塞,馬騰也沒辦法和張羨通信交流。
除了西涼馬氏,那就是宜城馬氏了?曆史上馬良的長輩也無從記載,宜城馬氏後輩既然能培養出來馬良那等人物,想必這一輩也不會差了,而且張羨乃是南陽人,馬氏紮根襄陽,對於荊州發生的事情,再不濟也能了解一二,從而很快傳訊給張羨。
“宜城馬氏?”劉奇沉思良久,開口詢問道。
鄧展沉思片刻開口說道,“屬下不知,從張羨那裏,屬下仔細探索之後,通過書信,屬下隻能查出與張羨聯絡之人名為馬生,其他的絲毫查不到。”
黃承彥低眉沉思,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主公,宜城馬氏應當不會做出有損荊州之事。”
“哦?這卻是為何?”劉奇開口詢問說道。
黃承彥開口說道,“宜城馬氏乃是馬服君裔嗣,如今天下局勢尚未明朗,馬氏應當不會這麼快插手諸侯鬥爭,更遑論,荊州亂了,於馬氏而言,弊大於利。”
劉奇朝著門外喊道,“陳就,周倉,你二人去一人將太公和戲忠請來,另外在四周布防,我有些要事商議。”
“黃公、鄧展,稍等片刻,等人到齊了,我等參詳一番,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推動這件事情。”劉奇轉過頭來說道。
一陣兵戈之聲肅起,隨著一道聲音的指揮,這小院之中多了一絲肅穆之氣,不一會,戲誌才推門走了進來,衝著劉奇拱手道,“主公。”
劉奇點頭示意,然後沉思起來,看到劉奇的模樣,戲誌才覺得發生了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愣了愣回過神的戲誌才,朝著黃承彥抱拳說道,“見過黃公,戲忠失禮了,黃公可知,主公深夜召我等前來有何時?”
黃承彥頷首示意,開口說道,“戲公,莫要著急,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還是等刺史大人來了再讓主公細言。”
不一會,劉表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除了劉奇之外,還有三人在場,登時有些愣住了,不過劉表好歹也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迅速回過神來衝著黃承彥點頭道,“黃公能來府中,真是稀客。”
黃承彥拱手行禮道,“草民愧不敢當,見過刺史大人,山野草民,如有失禮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戲誌才淡淡的朝著劉表一拱手,後退一步站到了劉奇身後,鄧展則是在戲誌才推開門的時候,就已經如同一根柱子一般,站在了陰暗處,隻留下一個背影在昏暗中若隱若現。
劉奇也顧不得施禮,開口說道,“父親,孩兒派出去的人查探到,背後指使張羨之人,喚作馬生,如今廳中都是自己人,咱們推衍合計一番,看看這馬生到底是什麼人?”
劉表率先跪坐下來,開口說道,“平日裏也沒那麼多規矩,大家隨便坐。”
眾人坐定,劉表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大致是去年九、十月份,有人從益州傳來消息,說劉焉違反禮製造了一千多輛乘輿車具,暗中謀劃有自立為帝的心思。”
“我與手下一眾人商議了三天,也沒談論出來個結果,有一天,零陵太守張羨私下裏來找我,勸我說劉焉有謀逆之心,我等二人俱為宗室,為了避免被劉焉牽連,應當上書朝廷,將劉焉謀反的事情告訴朝廷。”劉表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我將奏表已經寫好,準備擇日上書朝廷,不想袁術來襲,這表文到現在還沒來得及送出,還好子瑾發現其中玄機,差一點就釀成大錯。”
“是否有一句是劉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聖人之論?”背對眾人的鄧展冷不丁的說出來一句話。
“是有!”劉奇頓了頓又問道,“除了此事,馬生付與張羨的書信中,還有沒有說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