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南局勢的變化莫測,短短大半個月時間,先是武陵曹寅造反,刺史劉表長公子假鎮南將軍率大軍傾力南下,緊接著就是有風聲傳來,說零陵,長沙二地的蠻人響應曹寅,揭竿而起。
爾後劉表更是悍然出手,將停駐在襄陽的武陵太守張羨軟禁了起來,頻繁調動守城軍士巡城,一時間讓整個襄陽地界風聲鶴唳。
直到長沙吳氏響應武陵曹寅,起兵十萬,將荊州大軍圍困湘南,劉奇大軍危在旦夕的消息傳來,整個荊州徹底震動,一時間,人心惶惶,偌大個襄陽亂象四起,不知有多少牛鬼蛇神都跳了出來。
刺史府中,四人相對而坐,劉表麵色有些憔悴,帶著詢問的語氣開口說道,“蔡公,黃公,司馬公,如今大軍盡數陷入荊南,這可如何是好?”
蔡邕麵上毫無一絲擔憂的神情,撫著頷下長須道,“刺史大人無需擔憂,長公子此次南行,所率都是精兵強將,又有荀攸、戲誌才、郭嘉,以及小徒是儀四人隨行,定然能無恙歸來。”
劉表依舊沉著一張臉,“子瑾行事,我相信自然有它的理由,可是你等這幾日行事,如此肆無忌憚,怕是會加劇襄陽城中動亂。”
黃承彥明白劉表心思,當下開口說道,“刺史大人勿憂,公子雖然遠走荊南,可有荀公達坐鎮江夏,江陵亦有心腹坐鎮,南陽又有黃尚先,劉子初,蒯異度等人坐鎮,襄陽再亂,又能亂到哪裏去。”
劉表明白過來劉奇的打算,當下點了點頭,“子瑾既然都有安排,那你等就放心去做,若有什麼困難,盡管來尋老夫便是。”
司馬徽淡然一笑,開口說道,“刺史大人,方便的話還請將襄陽大獄的統管權交給某,不然有些人手,不然某還真發愁,有些人沒地方關押呢!”
劉表也不猶豫,開口道,“如此,某將州中大獄的統管權全權交給劉磐,到時候讓劉磐那小子配合水鏡先生行事。”
司馬徽也是聰明人,如何能不明白劉表的做法,一方麵是不讓大獄脫出自己的掌控,另一方麵有人配合不至於讓司馬徽束手無策,第三方麵則是此時到時候能推脫道劉磐身上,到時候隻要劉磐不鬆口,就算別人求到刺史府上,也有劉磐頂著,就是有了錯誤,拿出劉磐來頂罪,誰敢太過分行事?
如此一石三鳥之計,不由讓司馬徽對劉表高看了一眼,這刺史大人單論手段,還是很強的,有刺史大人作為公子後盾,坐鎮後方,公子日後可要輕鬆不少。
司馬徽衝著劉表一拱手,“多謝刺史大人,某感激不盡。”
這三人都是名動一方的大儒名流,更何況都是輔佐自家兒子的左右手,劉表縱然自傲,此刻自家兒子不在,自己也要幫兒子籠絡住這些人的心,當下朝著三人深深稽首道,“不敢當,當是劉表多謝三位才是,某才疏學淺,荊州諸事,還請三位先生多多費心才是!”
湘南城頭,看著那旌旗招展的隊伍,蔡瑁心有戚戚的開口說道,“公子,這樣下去怕是不行吧!”
劉奇還沒有開口,就聽到戲誌才在一旁戲謔的聲音響起,“蔡副帥放心,如今船隻已然全部被我等征繳,我就不信,那些賊子還能飛過湘水不成?”
劉奇感受著這天氣帶來的些許涼意,頗為寂寥的開口問道,“誌才,如今曹寅率領的蠻人到哪裏了?”
戲誌才開口說道,“主公,昨日傳來消息,曹寅所率蠻軍已攻下漢壽,如今分兵分往益陽、孱陵而去。”
劉奇輕輕頷首,“零陵的蠻人跑到什麼地方了?”
戲誌才揉了揉腦袋說道,“已經快到泉陵了,不過根據探子的消息說當地豪族抵抗甚為激烈,如今當地豪族攜裹殘餘勢力且戰且退,已經在烝陽集結大軍,準備反攻,將蠻人趕回山中去。”
“嗯!”劉奇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去給河對岸送個信,讓他們明日起開始整合軍隊,著蘇飛率四千精銳,偷襲零陽,堵了曹寅的後路,其他人由奉孝負責安排,將賊人往孱陵趕去,另外傳訊江陵馬玄,著他遣一千人馬前往夷道,死守不得退,倘若夷道有失,以軍法論處。”
劉奇稍一停頓,開口說道,“分出兩千隊伍,駐紮衡山之側死守,酃(音靈)縣太遠了,先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