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醒醒!醒醒!”
感覺到身體被搖晃,劉奇揉了揉眼睛,看著黑黢黢的夜空,開口問道,“竇衍,什麼時辰了?”
竇衍開口說道,“主公,四更天了,要不了一刻鍾,郭先生率領的人馬就能進城了。”
聽到竇衍的話,劉奇一個激靈,唰的站了起來,刺骨的寒風吹進,讓劉奇瞬間精神抖擻,劉奇這才彎腰將蓋在身上的大氅撿了起來,披在身上,朝著竇衍開口說道,“將司馬先生也喚起來吧!”
劉奇下了城頭,站在城門口,不一會司馬徽幾人也轉了下來,司馬徽望著北方出現的星星點點的火光,開口問道,“主公,郭奉孝回來了?”
“嗯!”劉奇點了點頭,也不顧寒風吹拂,開口說道,“郭奉孝這下子可是為我解決了大難題了。”
司馬徽抖了抖身子,低聲笑道,“老朽未曾想到,還有事情能難倒主公。”
劉奇歎了一口氣說道,“天下事隻怕沒得銀錢,就如同民間糙俚: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士大夫們整日裏喊著重義輕利,心裏要是真把這句話當真,我大漢天下也就安穩了,這荊州七郡,官要俸祿,兵要吃餉,哪一出不要銀錢開支,郭奉孝這次弄回來的銀錢,雖然不能長久,也足夠解我荊州這燃眉之急了。”
聽到劉奇的話,司馬徽不禁對劉奇刮目相看,縱然尊劉奇為主,司馬徽覺得以劉奇這年紀,能夠掌握荊州兵權,在政治上插一手,培養出來自己的班底,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未曾想到劉奇早已將這事情的根源底細抓在手裏,一眾官員先不說,士卒將士哪個不是誰給發俸祿餉銀,就跟著誰幹嘛!對於這些糙漢子來講,真金白銀填飽肚子可比那忠孝仁義實在多了,那些世家大族能口吐蓮花,可司馬徽這清貧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兒清楚得很,劉奇這一手,才算是真正將荊州大權抓在手中了。
司馬徽捋了捋胡須說道,“主公,此乃一時之計,想要長久,最好還是將鹽鐵抓在手中,這兩樣事關百姓生活,也隻有這兩樣才能保證主公的錢袋子不乏力。”
劉奇嘿嘿一笑,“司馬先生不必多慮,隻要解決了這一時之急,待到黃公將我安排的一眾事務安排好,到時候錢財才能源源不斷,大漢錢財,十之七八都落在世家豪族的口袋裏,想要賺錢,還得從世家豪族身上下手呐!”
聽到劉奇笑意中的冷冽,司馬徽心中已然明了,自家這年輕主公,是打算鈍刀子割肉,慢慢消耗世家大族的實力,等到那些世家大族反應過來的時候,恐怕最少也已經被剝了一層皮了。
司馬徽嘿嘿一笑,慌忙不迭的拍著劉奇的馬屁,“主公英明,主公英明!”
劉奇開口說道,“司馬先生,到時候招納賢才的時候,也別光顧著寒門子弟,到時候有些位置,也可以考慮一下那些世家大族不受重用的庶出子孫嘛!日後隻要我等運籌得當,未必不能反客為主。”
司馬徽含笑點頭道,“主公放心,此事就交給老朽了。”
一批馬飛馳而來,到了城門口驟然停下,馬上騎士翻身落馬,朝著劉奇拱手道,“見過主公,郭先生已經準備妥當,城內要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就可以準備入城了。”
看到劉奇沒有說話,司馬徽開口說道,“放心吧,傳令郭先生入城!”
那名騎士調轉馬頭朝著城外飛奔而去,司馬徽朝著劉奇身旁的竇衍開口道,“竇將軍,勞煩你了。”
竇衍憨憨一笑,“司馬先生客氣了,為主公效命,本就是我等的分內之事。”
一陣車馬聲響起,看這一隊士卒控製著一輛輛牛車朝著城門行來,竇衍率著人手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一刻鍾後,郭嘉已經站到了劉奇身側,看著風塵仆仆的郭嘉,劉奇開口說道,“奉孝,辛苦了。”
郭嘉麵色雖然勞累,可眼神中露出的滿是興奮,聽到劉奇的話,高興的說道,“不辛苦,不辛苦,要是每天晚上能有這麼多收獲,就是讓郭某跑上三年五載我也心甘情願呐!”
司馬徽橫了郭嘉一眼,隨後含笑問道,“奉孝,到底運回來了多少大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