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奇命令隊伍大搖大擺的不做任何防禦就返身往葉縣行去,賈詡湊到劉奇身旁,含笑道,“主公,你就不怕呂布來個突襲,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劉奇撇了撇嘴,含笑道,“恐怕就連曹孟德都沒這個膽子,他呂布今天要是敢殺個回馬槍的話,某家還敬他是個好漢呢!”
賈詡開口問道,“那主公接下來有何打算?”
劉奇長長舒了一口氣道,“打過完年到現在就一直在奔波,我們也該好好歇歇啦!接下來,我們就全力發展荊州內政,讓荊州各地發展起來才是硬道理。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關鍵還得靠百姓發力,靠官員的治理。”
賈詡開口問道,“主公就不怕呂布卷土重來。”
劉奇輕笑一聲道,“本侯能打敗呂布第一次,就能打敗呂布第二次,之前本侯是為了張遼、高順二人,現在呂布要是幹再往本侯的槍口上撞,本侯絕不會饒他,不過,要是這家夥聰明的話,短時間內就不敢再撩撥本侯。”
賈詡沒有接著呂布問下去,反而一轉話鋒,看著前方隊伍中中的張遼、高順二人,開口問道,“主公就如此看好這兩人?”
劉奇沒有接賈詡的話茬,斜眼看了賈詡一眼後說道,“事實勝於雄辯!他二人如何,能到日後上了戰場你就清楚了。”
劉奇不想賈詡為了此事心有鬱結,頓了頓開口說道,“能轉來兩個人才也是好事,就算沒有他二人,像今日一般的境地,為了天下大勢,我等也不能讓呂奉先死在此地,呂奉先要是死了,這中原,可就沒有這麼熱鬧了。”
劉奇開口問道,“吩咐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賈詡笑道,“主公放心,某已經派人去打探到了具體消息,還要恭喜主公,此事不用我等動手了。”
“哦?”劉奇倒是有些好奇,開口問道,“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賈詡抿著嘴說道,“主公,這邊讓是陳留浚儀人士,也頗有聲名,被舉為九江太守而未曾到任,是陳留太守張邈的座上客,去歲浚儀城中突遭橫禍,滿城人馬皆盡被誅,浚儀邊氏也是大家族,可就剩下邊讓孤零零一個人了,張邈不依不饒,將事情捅了上去,兗州刺史劉岱為了自身威勢,就率軍與袁術爭鋒,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賈詡緩了口氣說道,“再後來,曹操被擁為兗州牧,忙著鞏固兗州內部形勢,對這事情也不太上心,邊讓那廝就三番五次進言,看到曹操置之不理,就經常在外詆毀曹操,後來曹操宴請賓客,邊讓那廝喝醉,當著兗州百官的麵,當堂訴述曹操的不是,曹操怒不可遏,一眾兗州名士求情,也沒能讓邊讓活命。”
劉奇皺著眉頭說道,“文和,你說的有些誇張了吧!在外詆毀曹操,邊讓恐怕還沒有那個膽子吧!”
賈詡撫了撫頷下長須道,“這些消息都是市井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主公不可不信,但也不可盡信,主公隻要知道,變讓那廝已經死了就行了。”
“好!好!好!”劉奇撫掌笑道,“曹孟德的血性還未消磨幹淨,不過做出這等糊塗事,看來曹孟德心中早有定數,那家夥現在將全副身家都押上去賭了啊!要是贏了,就能得到一個安安穩穩的兗州,要是輸了,那就輸得幹幹淨淨嘍!”
賈詡稍稍一頓,就明白劉奇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攘外必先安內,曹操如此做,是想借著邊讓之事,將兗州對他心懷不滿的士族一網打盡,要是輸了,曹操可真的就什麼都剩不下了,想到此處,賈詡不由驚呼一聲,“曹孟德竟有如此魄力乎?若真如此,此人當是主公大敵!”
劉奇開口說道,“這點我倒不擔心,我倒是擔心,曹孟德敢如此行事,是否表明了在兗州留有後手,我們能看到的,並不可怕,可是那家夥要是有我們看不到的後手,那才可怕呢!”
賈詡嘿嘿一笑道,“主公多慮了,就是他留有後手,隻要到時候呂奉先前去攪局,曹孟德又能抽出多大的力量來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