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任安出頭,祝龜等益州士族都紛紛倒戈相向,又有許靖出頭,東州士族得了劉奇的承諾,也紛紛向劉奇靠攏,加上劉奇大軍威懾,這偌大個益州,一時半會也還算穩定。
就在劉奇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就看到一向淡定的司馬徽麵色鐵青的走了進來,看到劉奇之後,帶著幾分憤色說道,“主公,周叔布在城門口,自縊身亡了。”
大清早聽到這個消息,饒是劉奇做好了對抗益州士族反擊的準備,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劉奇縱然想過周舒會唆使著閬中周氏鬧一些幺蛾子出來,沒想到這老家夥,為了自家這利益,連小命都不要了。
劉奇皺了皺眉頭說道,“傳令下去,用上等棺木收斂,本侯親自為其送行,著令其子守靈。”
司馬徽眉頭緊鎖,開口說道,“主公,前幾日周舒之子周群不是說願意歸順侯爺,侯爺派其與傅肜往閬中去了麼?”
劉奇聽到這話,手指不由得抖了抖,壓抑著怒火說道,“為周舒收屍,本侯親自率軍為其送行至鄉裏,以示哀榮!”
“這……”司馬徽有些遲疑,“主公,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如此一來,這些益州士族恐怕……”
劉奇抖了抖眉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本侯麾下,最缺的,是人才,可最不缺的,也是人才,那些膽敢鬧事的都給本侯砍了,幾個人才本侯還是找得到的。”
司馬徽拱手道,“屬下遵命!”
時維九月,秋風初起,得到消息的戲誌才匆匆走了進來,開口說道,“主公……”
劉奇抬起手阻止了戲誌才繼續說下去,開口說道,“周舒深得哀榮,若是其舉族反叛,那就休怪本侯辣手無情了!本侯不介意讓周氏族人到九泉之下去陪周舒。”
戲誌才試探著問道,“主公,那漢中……”
劉奇歎了一口氣說道,“誌才,你的心亂了!如今本侯已經派人去鎮守了葭萌關,阻斷了金牛道的道路,張修、張魯就是想要和巴西郡的五鬥米教教眾溝通,也要通過巴人掌控的大山,派人傳個信還行,要是大軍想要進入益州腹地,恐怕還差得遠呢!”
戲誌才開口問道,“主公就對霍篤如此放心?”
劉奇點了點頭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攻城略地,這霍篤恐怕還差了一些,可本侯命他死守葭萌關,他定然會率眾戰到最後一人。”
戲誌才開口道,“主公,葭萌關防得住漢中,恐怕防不住益州內部啊!”
劉奇微眯著眼睛說道,“本侯也想知道,益州世家大族,誰和漢中張修、張魯二人有所勾連,現在還能將這些人找出來,沒有多大危害,可要是等這些人融入益州,將這些人找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戲誌才帶著幾分不解問道,“主公,要是你平定了漢中,這些人恐怕也就散了吧!翻不起多大浪花來。”
劉奇輕飄飄的說出兩個字,“道門!”
聽到劉奇的話,戲誌才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開口問道,“不知道主公打算派誰留守成都?”
劉奇嗬嗬一笑道,“還有人比你和甘寧更合適麼?”
戲誌才點了點頭,出言問道,“那不知道,主公打算,在益州……”
劉奇眯著眼睛說道,“放心,那些寒門士子,一個個都審時度勢,聰明著呢,至於那些世家子弟,聽話的就給本侯留下,要是不聽話,那就任由你施為了。”
劉奇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本侯聽聞,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有一名曰睚眥,不知道誌才可否聽過?”
戲誌才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誌才也聽聞過此事。”
戲誌才頓了頓說道,“主公,可別傷了板楯蠻的心,對待這種熟蠻,主公手段還需要溫柔一點才是。”
劉奇開口笑道,“去閬中走一圈是小事,可這成都,才是益州的根本大事,誌才可別讓你的首功從眼前跑了。”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戲誌才開口說道,“主公,長安除了派人送來憑吊詔書以外,還委派了益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