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看到劉芒臉上的驚訝神色,裴力不由得輕笑了起來,他伸手指著眼前的這幫死士,半響後才緩緩說道:“嗬嗬,這幫人對於你來說,或許解決他們,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吧?”
劉芒不由得點了點頭,裴力說的的確是事實,因為這幫死士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目的性很強,加上對方或許一直都有練習武技的習慣,所以這幫死士要比過去見過的島國死士厲害許多倍,而這樣的殺人機器,若是放在社會上的話,每一個出去都是一件十分棘手的玩意,一旦有了目標,就連劉芒恐怕也阻止不了!
跟隨者裴力的腳步,劉芒來到一處十分簡陋的房子內,從外麵看,這間房子簡直比一般的貧民窟還要破舊,可當劉芒進去以後,他才發現,原來這裏麵真正是別有洞天啊。
雖然被稻草包裹著,但房子裏麵卻是用玻璃構造的,這種透明的防彈玻璃,恐怕就連狙擊槍在近距離下,也絕對毫發無損,而且裏麵陳列著各種武器,有的武器,劉芒甚至隻能在軍事雜誌上看到,房子內更有一個通向地窖的梯子,地窖裏麵有各種神秘的鐵玩意,而且其中還有不少的武術書記,這些恐怕就是這幫死士每天所訓練的全部要領了吧?
“你這是要幹嘛?雖然我一直都以為你在華夏埋伏了許多殺手,不過我現在看來,隻要有這十五個人在,恐怕再多殺手也抵不過他們的勢力吧?”
劉芒疑惑了,要知道這些死士肯定不是最近幾年才訓練出來的,從他們的外表不難看出他們的歲數,這些死士應該都在十五六歲左右,也就是說,這幫死士在這裏已經十五六年了,可裴力這家夥在華夏埋伏了這樣的一批人那麼長時間,他到底在預謀著什麼呢?還是說,他的心裏有著一件非完成不可的事情?
裴力走出了茅房,抬頭看著天上那茂盛的畫麵,良久後才歎息道:“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裏深埋那麼多年嗎?其實我也是華夏人,若不是當年那一場戰役,害得我家破人亡,而我卻淪落越南的話,那麼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你的意思是說,你安排這些人,完全是為了報仇?”
劉芒稍有些聽懂的味道,若這家夥真是為了報仇,而在這裏埋伏了計謀長達十五年的話,那麼這個仇恨到底有多大,而這個人物,又到底是誰呢?
左思右想之下,劉芒忽然想起了一點,心裏不由得驚叫起來,說道:“以你越南裴家的能耐,居然還舉步不前,難道你的仇人是如今四大家族中的其中一個?”
雖然說四大家族並不算什麼,但如果在華夏的話,那麼任他越南裴家勢力再大,恐怕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裴力才會在暗中培養了這麼一群死士,而且還是在距離京都最近的原始叢林裏麵,這很明顯就說明,他的仇人,無疑就是京都裏麵的權貴,而這個能拚比裴家的,恐怕除了一二號以外,也就隻有京都的四大家族了!
裴力稍稍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京都的陳家,是他們把我家人逼死的,雖然外界都以為我家人是被意外的大火燒死,可隻有我知道,是他們,是他們放火燒死的!”
話音最後,裴力臉色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隻見他一邊說話,一邊將身上的衣服扯破開,當皮膚漏在空氣中以後,眼前的一幕,卻讓劉芒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受如此嚇人的痛苦啊,他身上那些如同蜈蚣般的燒痕,還有那顯得十分猙獰的皮膚,加上那已經恐怕的線條,每一樣都仿佛在刺激著劉芒的神經一樣,使得他的瞳孔逐漸放大,直至最後,甚至顯得有些木楞了起來。
“這就是他們當年給我帶來的傷疤,若不是當年我媽為了救我,將我丟進水缸裏麵,然後用身體護住水缸的洞口,那麼就沒有今時今日的越南裴家,更沒有我這麼一個叫裴力的黑道梟雄!”
裴力的話語可謂豪氣蓋天,隻不過他的故事裏麵,卻摻入了許多的悲傷,讓劉芒忽然感受到,原來這個天天掛著笑臉的中年男子,也跟著自己有著大同小異的身世。
“放心吧,這陳家遲早會喪在我們的手中!”
劉芒上前輕輕拍了拍裴力的肩膀,此時革去年齡,他們就仿佛兄弟一般,各自之間有著難以說清的情誼。
於此同時在另外一邊,或許是幾次暗殺都不成功,司徒詞的臉色已經不怎麼好看了,他居然連續幾天沒有回過司徒家,從此可以看出,他似乎想將自己的身份公諸於世,至於他有什麼計謀,這點或許隻有他一人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