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AK47(2)(1 / 3)

今天是9月26日,還有三天就是超女決賽夜!

唐小甜卻被困在了這個鬼地方,三天——三天內能否回家?尚雯婕能否哪到冠軍?

她沮喪地咬著嘴唇,輕輕抹去臉上的淚痕。

突然,有人在後背拍了拍她。

唐小甜失魂落魄地轉過頭來,卻不是深深思念的楊謀的臉,而是十五歲的少女成秋秋。

“你為什麼哭了?”

少女純潔的眼睛盯著她,似乎能洞察一切人的心靈。

“我沒哭。”

唐小甜意識到自己眼圈還是紅紅的,趕忙強顏歡笑地撇了撇嘴。

這時黃宛然走過來了,對秋秋說:“別打擾姐姐。”

她拉著女兒回到了客廳,漫長的等待讓人心煩意亂,隻能把時間用在準備午餐上。

屋裏還有兩個男人——厲書正低著頭記什麼東西,一本小簿子已被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或許是在寫日記吧。

另一個是法國人亨利,他始終坐著一言不發,像雕塑似的過了一上午。厲書幾次用英文和他說話,亨利卻好像聾了似的。做過醫生的黃宛然也很奇怪,但她確信亨利的傷勢已好了大半,自己走路完全沒有問題,再過去兩天就可以痊愈了,難道是亨利的精神出了問題?

忽然,亨利抬起頭頂著天花板。

白色的天花板上除了有些灰塵,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黃宛然也奇怪地看著上麵——如果他們擁有透視眼的功能,便能穿過三層樓麵的天花板,看見五樓的兩個不平凡的女子。

頂頂,她正盤著腿坐在床上,腦後梳著長長的馬尾,留出光滑的額頭。整個人幾乎筆直地坐著,雙手朝上放在腹邊,兩腿是標準的佛像姿勢。身後是雪白的牆壁,五樓的光線射在她側麵。右半邊臉光潔神聖,似舞台上燈光的聚焦;左半邊臉卻被黑暗籠罩,隻能看到閃爍的目光。

一半是黑,一半是白,明與暗——在她的眉心、鼻尖、人中、咽喉、胸口分界,那條邊境線竟是如此清晰,像是硬生生畫出了兩張臉。

這兩張臉上的兩隻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那個二十一歲的女孩。

無名女孩。

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從哪裏來,在暗夜的荼蘼花香深處,隻因對著鏡子梳妝,而被葉蕭與頂頂捕獲。

她的雙眼也寫滿了恐懼,身體蜷縮到對麵的牆上,雙手支撐著地板,後腦勺緊貼著牆麵,恨不得牆上生個大洞藏進去。

頂頂的眼睛,讓人無法逃脫的眼睛,穿透畫皮與古書的眼睛,從此將成為無名女孩的惡夢。

四目相對。

女孩閉上了眼睛,終於開口說話了:“別!別看著我!”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頂頂的嘴唇嚅動了幾下,又念出了一長串奇怪的詞。女孩一個字都沒有聽懂,顯然不是現代漢語,又不像是某種方言,會不會是某個外國小語種?

但頂頂坐在床的姿勢,以及雙目放射出來的光芒,還有嘴裏發出的聲音,無不像是某種奇特的儀式——來自地獄的咒語。

女孩的眼睛瞪得極大,似乎腦袋都要被她說裂了,隻能哀求似的喊著:“不!不!”

“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根本沒通過嘴巴和耳朵,而是由頂頂淩厲的眼神,直接傳遞到了女孩心中。

她無法抗拒,她隻能投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小枝。”

第一組。

深山,井底,黑洞。

在手電的光影之下,錢莫爭看到了一把AK47自動步槍。

槍管幾乎還是全新的,摸在手裏感覺沉甸甸的,冰涼得讓人心跳加快。他在非洲拍照片時,曾多次背過這種槍,在當地軍閥混戰中防身所用。他仔細檢查了一下槍鏜,絕不是仿真槍,而是鋼鐵做的真家夥。

再把手電照向牆壁,那些掛著的全都是AK47,發出金屬的黝黑反光,粗略數了數至少有八十支。

錢莫爭打開彈匣看了看,還好裏麵並沒有子彈。外麵的大廳燈光更亮了,童建國點亮了一盞汽燈。這裏的空間異常巨大,完全由人工開鑿,幾根粗壯的鋼筋水泥柱子,支撐著花岡岩的洞頂。大廳是深深的長方形,兩邊都布滿了一個個洞窟。

走進另一個洞窟,裏麵同樣掛滿了AK47自動步槍,童建國甚至看出了製造商——俄羅斯新西伯利亞兵工廠,出廠日期是1997年9月。

楊謀用DV抓緊拍攝,他裝著夜視鏡頭,手電光線裏是綠色的畫麵,宛如進入叢林武器庫。過去隻在電影裏見過這種場麵,真正麵對那麼多殺人的武器,何況是單兵槍械中最經典的AK47,他端著DV的雙手都顫抖了。玉靈的膽子還比他大些,隨手抓起一把AK47,卻沒想真家夥份量不輕,重重地掉到地上,在洞中發出鏗鏹駭人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