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鬼影(1 / 2)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快到了一個月,新晉弟子們麵臨著第一次修行考核,認真練習的人摩拳擦掌等待一鳴驚人,而那些進度不快的人也自然感覺到了壓力,天天除了用膳等日常需求,時刻將自己關在房中或練功房修習。男弟子如是,女弟子也如是。隻是天生不安分的人,總還是有樂子可找。

山腳下的男弟子石屋,淩大衝卻與陳繼詠湊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麼秘密。

“玩不玩?”

“大衝哥,我怕你又坑我。”繼詠哭喪的聲音。

“我什麼時候坑過你,放心吧,這次絕對不會坑你!”

“真的?”

“真的……”隻要你不自己主動跳坑,我肯定不坑你。

“那好吧。”

“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晚上見,不許反悔。”

“我現在就想反悔……”

“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當晚,入夜時分,眾人都修習的修習,睡覺的睡覺,兩個人影偷偷摸摸地出現在了半山腰。

段舒秦正潛心鑽研自花翁師伯那裏借來的草木經,從房間中走出,伸個懶腰,看著夜晚這皎潔的月光,心情舒暢,如今她已經是心法中期的修為,不知為何,讀了花翁的草木經,配合心法的口訣修煉,似乎修習起來頗為順暢,靈氣自然流轉丹田,不僅輕鬆開啟了心法前期最難感應靈氣的階段,也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一舉突破了上升到心法中期的瓶頸,已然可以將體內靈氣凝聚在手上,飛葉摘花,也算在心法使用上有所小成。

然而當段舒秦將這個事偷偷告訴文芳師姐,讓她也去修習時,文芳卻無法修習出相應的效果,隻能感歎,這可能真的是隨緣了。段舒秦伸好懶腰,在自己小院子裏溜達一圈,四周一片安靜,便轉身打算回到房間休憩。

“哎喲!”一聲憋著痛的叫聲突然傳入段舒秦的耳朵,她一個激靈,回身望去,這雖然是夜晚,但因月圓之夜,周圍有一層淡淡的清輝,看起來十分清晰,卻發現兩個身影伏在不遠處,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的,而且是男聲。不等段舒秦出聲,另一個身影扶住叫疼的身影輕聲說道:“小聲點,小心把這幫姑娘吵醒了,發現咱們半夜出現,這可就完蛋了。”

“大衝哥,我,我真有點怕。”月光下一張叫苦的臉,赫然是陳繼詠,段舒秦看個清楚,心下奇怪,這兩個登徒子,半夜跑到這裏來,肯定不安好心,待我好好嚇嚇他們。段舒秦雖然大家閨秀氣質,卻也有一顆年輕飛揚的心,胡鬧的想法一起,就止不住了,這兩人之前與她都有過節,她本就對兩人沒有好感,此刻看兩人鬼鬼祟祟的,便偷偷繞到兩人身後,打算找個機會嚇上他們一嚇。

對陳繼詠來說,此刻後悔死了,自己不爭氣,聽了淩大衝的攛掇,陪他跑到這後山腰來,月亮白花花的光照在淩大衝臉上,看起來有點陰森,他本就錦衣玉食,進退有禮,不是個張揚的性子,此刻跟著淩大衝來到此間,周圍一片安靜,隻有他和淩大衝兩個人在活動,還要到一個莫名的地方去,心裏真是怕的要死。

淩大衝卻毫不在乎,他本就是個富有冒險精神的人,膽子奇大,近日更是一舉突破到了心法初期的修為,心中想要試試自己的能力,這攛掇了陳繼詠好幾次,終於讓陳繼詠心動,跟著他跑到了這後山腰。兩人偷偷摸摸的越過了女弟子們的房間,來到了後山腰處,不料想陳繼詠太過緊張,走路磕了一下,這才發出聲音,讓段舒秦給發現了。段舒秦也不做聲,偷偷跟在這兩人身後,想要看看他們做什麼。

淩大衝扶起陳繼詠,看他沒什麼事,繼續向前走去,走著走著,竟是往山後走了去,山前與山後,有一片竹子地作為天然屏障,竹子屬火,會將陰物隔絕,此刻淩大衝卻是要穿過竹子,到那後山裏去。陳繼詠嚇得腿都有點發抖,有心不想往前,卻架不住淩大衝緊緊抓住他,淩大衝也緊張啊!縱然膽子再大,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段舒秦在後麵越看越不對,這兩人怎麼朝著後山去了,是不是不知道這裏有什麼,不對,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知道的,想來是藝高人膽大想要去創上一創,別看段舒秦是個女子,她卻不是膽小之人,相反她對未知事物充滿好奇,心想幹脆也不惡作劇,跟著兩人去看看後山有什麼?要是讓淩大衝知道段舒秦的想法,肯定是要當段舒秦是最好的探險夥伴而不是陳繼詠了。

轉眼間來到了竹子地,此時月光仍然明亮,灑落在竹子地上時,不知是人心還是現實,那些竹子在白色月光照耀下,看上去竟是白森森的,像白色的骨節一般,一陣微風吹來,竹葉隨著竹節晃動,颯颯作響,說的不好聽點,陰風陣陣,此時淩大衝也感覺到有點陰森,有心退縮,卻已到了近前,還不如進去看看再出來,聽師兄們說,這個地方平時都是封印住,看不到什麼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