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地扭過頭,想要看看這到底是哪一個膽敢對他動手。這平日裏也沒人敢騎到他頭上來。
隻見他越過經理,往前一步跨過去,一腳踢飛了鉗製侯恩利的壯漢。
慢慢地把地上的侯恩利扶起來,朝他潑了一杯水,隻見侯恩利蘇醒過來,指了指經理,又昏死過去。
劉創盛見狀,沉聲問到:“這是誰動的手?”一個個打手心裏則是害怕不已。生怕劉創盛出手收拾自己。
不一會兒,打手們蜂擁而出,隻留下了戰戰兢兢的經理獨自麵對這個撒旦。
心裏麵雖然害怕,但經理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就給自己壯了壯膽,說道:“他欠了我們這四萬塊錢了,這本是我們小半個月的利潤了,這一直拖著,早就影響了我們店裏的正常運轉。”
“今個卻是日常來尋歡作樂,卻沒有把這錢還了的意思,雖你們是這手握權利的人,但到了我們這地方,也是得守上我們這道上的規矩。”
劉創盛聽了之後,暗自思索了幾分鍾。想了想覺得經理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他又是個執法人員,也不好掉了自己這邊兩人的麵子。
隨後隻好說道:“我這兄弟雖是欠了你們的錢,卻也不是你等能隨意出手毆打的,他的欠款我先幫他還上了。”
他一隻手架起了早已被打的暈死過去的侯恩利,慢慢地走出了包房。
經理方才大著膽子說完那些話早已沒了勇氣,後背早已經鋪滿了薄汗。
隻得賠著笑臉送他二人出去,隻不過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因這夜店還做其他特殊的生意,這隔音效果也甚是不錯,剛剛發生的事情也沒人聽了去。
劉創盛慢悠悠地走向門口,而經理卻在想著這包房的東西全被砸爛了,手下的人也傷了不少,可是如何向老板交待。
劉創盛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來,“你這兒壞掉的東西我倒是會給你點兒補償,但是你們打我兄弟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你看著怎麼辦吧!”
經理早已是嚇得大汗淋漓,大氣不敢出一聲兒地道:“這侯恩利的醫藥費由咱們夜店來出,您看可以不?”
不料劉創盛卻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我兄弟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怎的能讓他醒來之後不找你麻煩。”
“就算他不找你麻煩,我這兒也有好多道上的人好久沒聯絡了。這不,最近挺想他們的。你說說這怎麼辦呢?”
“作為一個廉潔奉公的好警察,我可是要為我們市裏的文明建設出一份力了。這漆黑世界裏的事兒怕是要讓陽光照進來了!”
“回去告訴你們老板,他的後台再硬,也掂量掂量什麼人他是惹不起的,你們這兒這麼多非正常業務,查出來怕是很多年都要在牢裏度過了吧”
“罷了,多說無益,我也是點到為止……咱們日後走著瞧吧,怕是你這的黑色收入是要沒有了呢!”
語畢,快步走到了自己的越野旁,將侯恩利放到了後邊的座位上。自己走到了駕駛座上,打開車窗。
點燃了一根煙,吐出一個煙圈,陰測測地盯著夜店的牌子看了好幾分鍾。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煙蒂落在了遠處的垃圾桶裏。
一腳踩下油門,駛進了夜色中,黑色的越野與這黑夜融為了一體。
而這時的經理卻是像被抽走力氣般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沒開燈。
摸到了桌上的電話,戰戰兢兢地摁下了老板的電話,傳來的卻隻是“嘟嘟嘟……”的忙音……
想到這裏,他趕緊收拾了一些東西,換了件不容易被發現的衣服。
從夜店的後門出去,鑽進了小巷。快速的隱藏在了黑暗的世界裏……
夜店的聲音依然鑼鼓喧天,舞池中的人也在瘋狂的扭著,釋放著自己的欲望。許多人坐在吧台旁是不是的啜一口酒,眼神迷離……
卻不知這店裏的管事的人早已跑的不見蹤影……
“砰”的一聲,心愛的花瓶摔在地上,直接變成了一堆華麗麗的碎片。
沈未楊以前發過火,可手下還是一次看到他的火氣大到這種程度,吞咽了一口口水,急忙跪在了地上。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都給我滾出去。”
看著這一群廢物手下狼狽的滾出去,沈未楊氣憤的坐在了沙發上。
一條潔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女人嬌滴滴的說道:“不就是兩個警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