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龐鬆風變本加厲的另類勒索,馬永順憋了一肚子氣,隻是他沒有辦法爆發出來甚至都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時刻記得自己的任務是什麼。
再沒別的辦法的馬永順隻能繼續向龐鬆風懇求“龐少爺,這樣真的不行,五百萬對我們已經負擔很重了,現在你們還要再增加一百萬,六百萬真的太多了,我們兄弟們也要活命啊!”
魯建華看了看龐鬆風後說“不行是嗎?我們已經被你打擾了,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樣,今年的分紅改為七百萬吧!這樣我們就當你什麼也沒說過,我們也什麼都沒聽過。”
對馬永順來說,這無疑又是一道晴天霹靂,他怎麼也沒想到龐鬆風會是個這麼個難纏可怕的角色,自己真的是小看他的野心了。
包廂裏茶香彌漫,熱氣騰騰,馬永順一臉頹廢的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他感到了刺骨的寒冷,麵對龐鬆風的咄咄逼人,麵對自己的無能為力,他隻能無力的點點頭。
馬永順不知道龐鬆風會不會再變本加厲,他不敢再多說一句錢的事,隻能答應龐鬆風七百萬的無理要求。
馬永順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情況,他所準備的話都沒機會說出來,他更沒想過分紅給龐鬆風的錢不僅一分沒少而且還增加了兩百萬。
馬永順心裏苦不堪言,他怪龐鬆風野心太大,怪自己太天真準備不足,因為自己的草率給了龐鬆風繼續貪婪的借口。
馬永順看著嘴角上仰的龐鬆風和麵帶喜色的魯建華,他說“我今天是為兄弟們著想才來見您的,希望大家的日子過的不要那麼艱難,從沒想過和您有不愉快。”
龐鬆風的茶喝的差不多了,他慢慢的站起來對馬永順說“記住,以後不要沒事找事,尤其不要來煩我,要不然你肯定會為你自己的愚蠢而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龐鬆風一出口就是這麼一句狠話,讓馬永順覺得他比魯建華可怕多了。看來真是自己低估了龐鬆風,剛開始的想法真是無比的愚蠢。
馬永順說“龐少爺,我記住了,不減了,再也不減了,今天是我的錯。”
馬永順不敢再反駁龐鬆風一點點了,隻能自己認錯,他知道他沒辦法讓龐鬆風收回再增加兩百萬的決定,現在隻能是先穩住龐鬆風,其他的以後再想辦法。
龐鬆風扶了扶眼鏡,背對著馬永順。他說“你沒錯,你泡的茶很香,我很喜歡。希望下次你還能再給我泡一次茶。”
馬永順結結巴巴地說“龐少爺不嫌棄就好,不嫌棄就好。隻要您想喝,我隨時給您泡。”
轉身,龐鬆風準備要走,走之前給了魯建華一個眼神。魯建華立馬動手一把掀翻了桌子,餐具,茶具,還有熱騰騰的茶隨著桌子的倒下發出尖銳的聲音。
馬永順被這麼突然的舉動嚇得有點不知所措,轉過頭一看地上是一片狼藉。
魯建華說“這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以後,你要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和什麼人說話,不該你管的事不要管,不然吃虧的就是你。”
馬永順拿手背擦拭了臉上的汗,努力擠出笑來說“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絕對不會再做今天這樣的事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裏,馬永順早就把這兩個貪婪無度,囂張跋扈的人看透了,恨透了。仗著自己的勢力目中無人,馬永順肯定了總有一天他們會因此得到教訓的。
而龐鬆風,像開始進來一樣神情自若的踩著一塵不染的皮鞋出去了。似乎他隻是個優雅的客人而沒有任何的俗事來打攪過他。
得意的魯建華緊緊地跟著龐鬆風,走的時候肚子上的肉一動一動的,像他的表情一樣張狂,一樣得意。他的頭似乎比進來時抬的更高了。
包廂裏隻剩下坐在地上的馬永順,他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士兵,所有的銳氣消磨殆盡。汗水順著臉頰流進嘴裏,他覺得奇苦無比。
地上,倒了的桌子,碎了的茶杯,流出的茶水還有落寞的人!
想他馬永順,也是本地幫派的一個大佬,在人前,那是風光無比,可,可在魯家麵前,自己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蝦米。
人家說東,他不敢說西,人家讓他打狗,他不敢去攆雞,現在,嗨,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咽了,乖乖交錢,才能買一個全幫的平安。
狠狠的羞辱了不知道死活的馬永順一番,龐鬆風感覺自己的心情大好,也沒離開酒店,而是帶著魯建華和其他幾個心腹,要了一個包廂,點了一桌豐盛的酒宴。
吃飽喝足以後,席間的人陸續離開了包廂,很快就隻剩下了龐鬆風獨自一人醉醺醺的窩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