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陳林現在已經不小了,他也應該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他為什麼不反駁呢?原來在諸葛烈雲還在的時候,諸葛烈雲早就叮囑過陳林了;“隻要能活下去,該忍的就必須去忍,沉默是金啊!”
王羽等了一會,見陳林不語,便皺起了眉頭。
“得,這架子擺的不小,感情要求你不成?”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不耐煩的說道。此人乃是王羽的侄子。
“給我安靜點。”王羽訓斥一聲,然後再次向陳林詢問道;“你說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去做?以我們的兵力,該如何去做,才能一鼓作氣,攻下這個礦洞。”
“如果放棄某些家眷,進行速戰的話,一周時間便可以到達這裏,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執行這樣的防禦!”陳林的心中也是相當的不滿。
“媽的,你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把國君的父母都殺了,讓他背上殺父弑母的罪名!”
“若是如此去做,國君不就成了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徒了嗎?”
“我看你是狼子野心,想必你是想讓我們一家人自相殘殺,到時候你再漁翁得利!”
“還說一周就能到,你來一次我看看!還說這裏不會有這麼多人!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早就跟這些天兵天將有瓜葛!?”
……
陳林的一句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周圍的指責之人完全無視王羽的存在,大肆喧嘩了起來。然而陳林所說的,隻不過是戰略戰術上的一個失誤而已,他沒有任何二心,更不會跟他們這些心機小人一樣,去想那麼多的歪歪段子。
王羽見陳林在大家的指責聲中,依然靜靜的看著地麵。他緊皺著眉頭一聲大喝;“夠了!都吵夠了沒有!難道你們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了!”
眾人聞言,相互之間眼神示意一番,慢慢的沒有了聲音。
王羽歎口氣,無奈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他的大腦中已經亂作了一團。
“這樣吧,我們可以學習一下兔子。我們可以去挖洞,去多開幾個礦洞,然後從裏邊下手,令其外邊的防禦處於無用之地。”陳林等了一會,見沒有了動靜,便如此說道。當然,這個方法並不是陳林的專利,這是在陳林、王羽、諸葛烈雲他們剛剛起步時,諸葛烈雲在攻打一處山頭時曾經用過的計謀。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的國君前去掏洞!你到底耍的什麼心機?!”
“他是讓我們扮兔子,學畜生!還都說你樸實?我看你是樸實的罵人不吐髒字吧?”
“我倒是感覺,你犯了‘想當然’的錯誤!你能想到的,人家就想不到?你怎麼肯定就一定會成功?”
……
他們再次嘰嘰喳喳的吵了起來。
“我今天累了。你們先選幾名工匠,去查看一番吧。”王羽自顧自的,揉著額頭走出了帳外。
在大家散去之後,陳林回到了自己的隊伍,那是一個隻有四五十人的敢死隊。大家夥見陳林回來,再見他那一臉的沮喪之色,心中也沉重了起來。這時一個小隊長,上來問陳林;“老大,是不是又要我們做先鋒,他們隻管收取勝利果實?”那個小隊長期待而擔心的看著陳林。
“確實有人提出了你所說的這個意見,但是我也說了自己的計謀,就看國君打算怎麼定了。”陳林一臉為難的說道。
麵對這樣的答案,大家夥沒有一個高興的,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帥說了不算!如果自己的主帥說了就算的話,估計現在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
在夜深之時,陳林手下的幾個隊長湊在了一起。
“打聽出老大的具體主張了沒?”
“打聽出來了,‘蛇打七寸’且要突襲。”
“好,我們來研究一下。”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陳林的一個隊長,便來到了陳林的帳篷裏。
陳林坐在自己的床鋪上,他沒有回頭,而是閉著眼睛說道;“想必你們也是一夜未睡吧。”
“您早就知道了?!”那個隊長聞言有些震驚。
“我並不害怕打仗,更有把握把你們活著帶回來,但是我怕你們會遇到陷害!你算算,從我們的百人敢死隊成立到現在,死在戰場的有幾人?死在那些人的算計上的又有幾人?!”陳林說著,留下了眼淚
“死在戰場的隻有一人,就是剛開始時,不聽您命令的那位!我們的其他那些兄弟,都是說回來接受褒獎而一去不返的。”那位隊長說著,攥緊了拳頭,兩行熱淚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