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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你活該有今天#已屏蔽#。
鬼奴已經把下唇咬得血肉模糊,殷紅的液體沿著嘴角往下流,把純白的桌布染得點點猩紅。她突然感覺到好冷,眼前唯美華麗的夜景,竟然變得無比憂傷。
看,那七彩的霓虹,也在嘲笑著她。
“老大,再用力點,就不信這娘們不肯開口。”#已屏蔽#
“我累了,你來讓她叫出來。”#已屏蔽#
趁著疼痛暫時遠離,鬼奴整個人幾乎軟了下來,差點倒在了桌子上。但她硬是咬著呀,繃緊身子不放,明知道這樣會更痛,但也依舊倔強著。
怕一放鬆,就無法再堅持了,她絕不能示弱。
剛才說話的男人走了過來,體形高大寬厚,幾乎是鬼奴的兩倍。所有人都用雀躍的眼神看著,期待一場更慘烈的肆虐,甚至都巴不得是自己親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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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下…”鬼奴終於開了口,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但身後的男人聽到,以為她終於肯求饒,暫時停下了手讓鬼奴說話。
“我不會叫...我給你們唱一首曲子吧…”鬼奴用顫抖地聲音說著。
她放棄掙紮,早已放棄,唯一的執拗是不肯呻吟。
星爺備感意外,但也來了興致,點著頭說“好呀,你唱吧,要唱得好聽點。”
痛苦是熟習卻依舊難耐的,鬼奴抬頭,雙手握住桌角#已屏蔽#。
瓶端變了一把利器,繼續殘忍而暴戾地肆虐著她,一分一秒都猶如地獄般難熬。
原以為卓逸給的痛,是這世界上最難熬的,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並非如此,還有更劇烈的痛,讓人生不如死。
空曠的夜景台上,飄蕩著這首悲戚的《木蘭詞》,冥鬼生前最愛的曲子,曾經他唱事歡飲無數,現在聽來字字悲傷。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本來是女子思慕愛郎閑散的一隻小曲,卻被她咬了牙唱的字字血淚。到後來句不成句字不成字,隻聽見尾音搖顫絕望的迎上靜夜,象被桎梏的幽魂隻盼望帶來解脫的幻滅。
終於天也哭泣,晴朗的夜空突然下起雨來,一滴一滴的悲傷落下,砸得人生生的痛。
“好了,我們走吧。”毫無預兆的雨,讓星爺有種說不出的心慌。
他帶著一眾手下,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去之前,還不忘得意地拍了下鬼奴的臉。
體內的瓶子滑了出來,掉到地上碎成無數,鬼奴失去了平衡,身子緩緩地滑到地上,玻璃鑲進了她白皙的肌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