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奴快把針頭刺進卓逸頸間的一刻,屋外傳來了陣陣槍聲,打破了山上寧靜的夜空。

她停住了手,銀色的針頭距離卓逸的皮膚,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鬼奴咒罵一聲,移開了手裏的針筒,掏出槍走出屋外。

針筒掉到地上,裏麵帶著愛滋病毒的血液淌了出來,紅紅的一灘肮髒無比。

“怎麼回事?”鬼奴揪住一個渾身是傷的幽影問。

“唔…哦…”滿臉都是血的女人比劃著,早已經啞了的喉嚨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鬼奴推開了她,拿過身後另一個手下的望遠鏡,朝著山下看去。

很多的黑衣人正衝了上來,密密麻麻的隱匿在叢林裏,天色剛亮,她隻能看到那麼多。把鏡頭往後移去,有輛黑色的房車停在山腳下,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正從車裏走了出來。

最前麵的是藍焰,方禦也跟在她的身後,最後從車裏出來的卻是織田夫人。鬼奴手抖了一下,摔掉了手裏望遠鏡。

“該死!給我拖住他們!”鬼奴殺氣騰騰地命令著。

原本站在屋外的最後兩個幽影已經開始行動,她們很快就消失在茂盛的樹林中,鬼奴這次出來隻帶了十個幽影,即使她們是神也擋不住山口組的大軍。

鬼奴一把抓起靠在屋外的織田良子,把她推進了屋裏,用槍指住她的後腦。

“你逃不掉了,認輸吧。”卓逸直直地看著鬼奴說。

“我沒想過逃。”鬼奴喪心病狂地笑了,邊解開吊著卓逸的鐵鏈。

“不想她死的話,快給我走出去。”鬼奴揪住良子的頭發,把她緊緊地扣在身前。

“阿逸…”織田良子無助地發抖著。

卓逸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他定定地站著,卻不肯移動“不要傷害她。”

鬼奴並不回答,隻是用槍指了指外麵,然後槍口再對回織田良子的腦門。

卓逸咬咬牙,吐了一口血水,轉身走出了屋子。太陽剛升起來,被囚禁在黑暗中一整晚的他眯起眼睛,舔了舔幹澀的唇。

“這邊,快走。”邊挾持著人質,鬼奴邊指示著卓逸。

沒想到卓逸很配合,走在前麵不快也不慢,讓鬼奴剛好跟得上。

大概十分鍾,他們穿過了草叢,來到一處荒蕪的山崖上。遠出的槍聲已經停止,茂密的山郊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有一抹血腥味隨風散開。

懸崖下是蔚藍的大海,剛好太陽從海岸線上冒出了頭,粼粼的波浪染上點點金光。

“你到底想怎麼樣?”卓逸望懸崖下看去,洶湧的浪潮拍打著崖壁,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把槍放下吧,我發誓不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