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雷利指著木屋左角高喊,塞爾瑪猛衝過去,沿途不知撞碎多少桌椅,甚至連一根柱子也撞碎了,大塊大塊燃火的屋頂木片掉落下來,差點砸到他。
不過就算罵了塞爾瑪也沒用,他隻得哼哼了兩聲,繞過碎片衝到了正躺倒在靠背椅上的威爾莫特麵前。
他當然沒見過威爾莫特,但此刻屋裏隻有左右角落椅子上各有一人。而右角那人麵容顯然蒼老得多,大概五十左右的樣子,所以左邊這個年輕的肯定就是威爾莫特了。
瞟了眼這人軍服左胸口那枚紫藤百合家徽,他確定了自己判斷沒錯。
他立即把威爾莫特扛了起來就往回衝。本來這中苦活給塞爾瑪幹更輕而易舉,但剛才鐵背熊魯莽的舉動讓他根本無法放心,隻得自己來。至於右角那個,沒去管了。倒不是他心腸冷,隻是一眼看過去,那人口鼻溢血浸透了華麗的衣袍,胸口沒有一絲起伏,顯然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出去的時候塞爾瑪倒沒再搞出什麼亂子了,當他們剛衝出去二十多米遠,身後便傳來木屋轟然倒塌的聲音。周圍的士兵們幾乎都看傻眼了,大概埃納自把軍營遷到此地以來,還從沒出過這麼令人瞠目的事。
跑到查莫斯跟前,雷利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查莫斯已經把威爾莫特搶似的從他肩頭接下。仔仔細細查看一遍,辛克萊爾家的護衛隊長才鬆了口氣,抹去額頭汗珠道:“還好還好,隻是昏過去了。”
雷利皺了皺眉,對於查莫斯判斷不敢苟同。他出身軍旅世家,軍人無論訓練還是作戰都恨容易受傷,所以他家裏就有幾個很厲害的醫生,中醫西醫都有,對於一些普通的傷情,他也能判斷出一二。
威爾莫特現在的樣子,呼吸平穩,神態安詳,更像是睡著了而非昏厥。但問題就在於此,之前在木屋裏無論任何狀況,威爾莫特都不可能睡覺不是?
隻能待會交給歐若拉看看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雷利正想跟查莫斯說趁這時整個軍營都處在震驚之中的時候,趕緊衝出軍營,免得那些與艾德蒙多一派的軍官醒悟過來,殺了他們搶人或者把他們圍死在軍營裏。這時營門方向的士兵群後方就傳來一聲粗豪的吼叫聲。
“都給我滾開!”
那個方向的士兵失聲驚呼,混亂如波浪般蔓延,很快便全部退往兩側,讓出一條五六米寬的通路。凱南一人當先,帶著半獸人們衝過來,後麵跟著歐若拉和弗雷等人。
來到雷利跟前,凱南很不滿的說道:“這麼好玩的事,怎麼不等我過來?”
“閉嘴!”塔科特沒好氣的斥責道。
然而已經好得跟凱南快穿一條褲子的尤米爾也嚷嚷道:“就是就是,等我們過來再說嘛!”
雷利哈哈大笑,等這兩個好戰分子過來的話,黃花菜都涼了哦。
歐若拉掃了眼周邊情景,神色稍鬆,目光最後落在了威爾莫特身上。果然不出雷利所料,一見老朋友的樣子,頓時劍眉緊鎖。
她俯身查看了一番,神色愈發凝重,“他可能中了某種附魔係,或者邪惡詭術領域的法術。”
雷利點頭道:“先出去到他家莊園,我們再想想怎麼把他弄醒。”
查莫斯急了,他才知道族長不是他想的昏過去了那麼簡單。他趕緊叫來兩個護衛,交待他們輪流背好威爾莫特,然後又把艾德蒙多綁上一匹馬的馬背,就要往軍營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