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看著老家夥臉上神色變幻,顯然血之哀傷對於老頭觸動極大,他就感到奇怪,心想難道這一鋪押對了?因為書中對於拉姆斯登的記載是從老頭威林頓之行後開始的,後來老頭的種種大事件記載得較詳細,而之前拉姆斯登如何起家的,倒沒記錄,所以他也不清楚。
“他們的灰執事還是紅執事來了?難不成是使徒?”他沉著臉問道。
雷利眼睛一亮,道:“你真清楚啊。”灰執事和紅執事都屬於血之哀傷的大執事層級,灰執事一般都領導對外活動,而紅執事則更多執行組織內部事務,像當初那個追殺傳給雷利命運卡牌的老頭的就是灰執事,後來被雷利他們殺了。而再往上,就是使徒層級,屬於血之哀傷核心層了。妖精之穀他們碰到的索恩就是使徒之一。最上麵,則是執掌整個組織的十一血師。
拉姆斯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突然一個守在套房門口的騎士快步走回,對洛克菲勒急道:“樓梯處有響動,很多腳步聲,遠端好像還有破門而入的聲音!”
這個手下在感知上的修為最敏銳,所以洛克菲勒將他放在門口守著。洛克菲勒擺了下手,其他十來個騎士立即分散到套房各處門窗處。雷利看下弗麗嘉,小丫頭對他微微點頭,證實了那騎士的話。
雷利頓時起了疑慮。血之哀傷喜歡製造大動靜他知道,但現在事情涉及梅斯城主羅斯特,他們還這麼張揚,真就不怕羅斯特遭殃?
看到雷利古怪的表情,拉姆斯登就知道這小子肯定還有什麼瞞著他。他的判斷也很準,肯定跟雷利他們怎麼惹到了血之哀傷有關。但他覺得這不重要,於是對洛克菲勒簡單了說了個字,“殺。”
洛克菲勒開始為拉姆斯登注意的時候,就是剿除血之哀傷的時候,那時的洛克菲勒還跟雷利差不多是個年輕騎士。後來成為拉姆斯登心腹一路提拔到了如今位置,所以他對血之哀傷的惡感比雷利深多了。聽到樞機主教的話,他做了個手勢,房內的騎士立即把騎士劍都拔了出來。這支小隊裏,有的是戰士係,有的是聖騎士。兩個聖騎士都是二階的,青銅上階水準,雖比不上歐若拉,但也算很了得了。其他的戰士,都有六到七階,青銅中階以上,很不俗,都是洛克菲勒團裏的精銳。
雷利對凱南等人使了個眼色。以弗麗嘉現在的水準,她不得不馬上跑回雷利身邊,那麼這群血之哀傷,或者還有羅斯特的人,水準必然不俗。否則以小丫頭的性子,大概早把他們耍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所以在拉姆斯登自己不出手的情況下,他和歐若拉等人也不能真的坐視,否則鹿死誰手還真說不清楚。
凱南這個好戰派最興奮,扛著他的雙手重劍就站在了大門口,等著人進來。雷利和歐若拉則盯著牆壁上那個破洞。如今他自己原來那房間空無一人,來襲者有可能從那邊進來。
不過,就當他手摸上精靈劍劍柄的時候,突然聽到弗麗嘉清脆的嗓音喊道:“弓箭,小心!”
“趴下!”雷利當即大喝,和歐若拉一起往地上倒去。
與此同時,洛克菲勒吼道:“收縮防禦!”
他手下的騎士們閃退回來,或站立或半蹲,將左臂上標配的騎士盾舉在身前,把拉姆斯登掩護在後麵。
騎士們剛完成防禦動作,嘭嘭的爆裂聲連續響起。無數閃爍著藍光的利箭毫無征兆的從走廊那麵牆壁的任何地方鑽出,擊碎牆壁。射在盾牌的叮當聲或者射在桌椅上的咚咚聲,猶如驟雨打在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