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不再是我以前認識的強子,我從未想過他有這般實力,這些槍支,黑市上絕對買不到,看來,他背後的組織一定不簡單,說不定與有關部門掛鉤。
強子分給我一把92式手槍,一把護身匕首,說一路上可能會發生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情況不對勁,一定要第一時間撤走。
我聳了聳肩,說:我們的運氣不會這麼差吧?
強子肯定的點頭說:運氣肯定差到極點。
金胖子拍著我的肩膀笑道:沒事的,小兄弟,有我們在,遇上什麼事還能破不了的?
我心說就你這二百五的身材,遇上事隻怕跑的比誰都快。
人員到齊,強子囑咐了一些在山中常遇的怪事,拿上黑漆漆的硬貨,推開木門,向著大山裏麵走去。
一路上有十多個人,金胖子是自來熟,和誰都聊的嗨,不過那些人明顯不是很給他麵子,任他說得吐沫橫飛,他們隻是“嗯”一聲,或者點頭。
他自討了個沒趣,開始糾纏我,開始的時候我還和他聊的起勁,但是時間一久,我發現這個金胖子其實就是個話癆,幹脆懶得理他。
山中的道路不好走,隻有古人走出來的山路,像汽車之類的代步工具在這裏就等同於落水的烏鴉,就是坦克,也拿大山沒辦法。
連綿百裏的山脈,就像沉睡在大地上的一條巨龍,我們在它麵前顯得如此渺小,脆弱。
在山路上行走,旅途漫長,又累又渴,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太陽漸靠西山。好不容易到陰涼的山崖下麵,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強子掏出一張隨身攜帶的藏寶圖,這地圖我看過,上麵標記了一個地方,離我們現在還有些遠,估計要走到明天才能到達。
當然,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但是這地方我沒去過,小時候老人們常說山裏有野人來嚇唬我們,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野人,但是大山裏,肯定有一些古靈精怪的事物。
山裏沒有人家,有的隻有漫山遍野的荒草樹木,蟲鳴雀叫。
金胖子因為太胖了,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包裹著,濕漉漉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餿味。因為怕他纏上我,所以我從一開始就離他坐的遠。
這時候,去前麵探路的人回來了,他氣喘籲籲的喝了一大口涼水,說:前麵沒路了,不過,我發現了一座野廟,裏麵好像有些不對勁,因為我擔心遇上什麼山精鬼怪,所以就沒進去打探。
我還以為是什麼稀奇古怪呢,原來是一座野廟,也沒多想,隨口說有野廟也好,我們今晚有地方住了。
金胖子笑著搖頭說:野廟不是用來住人的,如果你住在裏麵,隻怕第二天就醒不過來了。
我一聽頓時就樂了,嘲笑道:如果不是用來住人的,難道是用來住鬼的啊?
金胖子搖頭指著強子說:不信的話你問他。
強子點頭說:野廟確實不能住人,逢廟必拜,逢塔必掃,這是規矩。不管能不能住人,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說著收拾好東西就往前麵趕,我們也匆忙跟在他後麵,往前走是一座山頭,在山下能看見半山腰上有一座廟觀,因為離得太遠,所以看不清楚。
山路常年沒有人走動,灌木很茂盛,地上蓋著一層又一層的樹葉,軟軟的,黑黑的,一腳踩下去,感覺像是踩在地毯上一樣的感覺。
前麵的人邊走邊用匕首開路,還在路上做了許多暗號,以防回來的時候不知道來路。
等我們走到半山腰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天空中隻留下片片晚霞,紅得迷人。
山裏一到晚上,氣溫就會下降十幾度,山風綿綿,吹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這次進山,雖然是被迫的,但是我心裏還是隱隱有些激動,小時候想朝這山裏跑,總被家裏人用竹條攆著打回去,所以整個童年,我們隻能呆在鄉裏望著大山發呆,沒有涉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