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的容顏上掛著一絲媚笑,將君竹拉到懷中緊緊抱著,下頜抵在她頭頂。這般熟悉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他腦海裏回蕩,因為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讓他想去憐惜。
紫陌冰涼的指尖碰到君竹的脖子時,冷得她一驚,她擔憂的抬手理了理他衣邊,傻傻問了句:“神君你冷嗎?”
紫陌雙手一僵頓了頓:“冷。”心冷。
“那神君要不要再穿一件衣服?”
“無妨,丫頭隻需把本君抱緊些就不冷了……”
“哦……啊……”君竹正要抱得緊一些,突然發現哪裏不對,她猛地抬頭推開他,像是做了極大的壞事揮著雙手:“不可以的。”
“嗯?哪裏不可以?”
“呃,爹爹說男女授受不親。”
紫陌愣住眉頭微皺,滿心痛楚,一手摩擦著君竹的發絲,一手抬起取下頭上的紫玉簪替她挽上發髻,然後捏了捏她臉蛋,轉而一臉壞笑:“丫頭想哪去了?一點也不正經。本君是瞧你很喜歡這支紫玉簪,就割痛贈於你罷了,再說你不離本君近一些,本君怎麼為你帶上?”
她哦了一聲歡喜道:“那君竹帶著好看嗎?”
“好看,隻是,沒有本君戴著好看。”
“……”
君竹不在言語,轉頭在水晶屏風上照了一照,好像……是沒有他戴著好看。
殿內眾神唏噓不已,都說這紫陌神君術法極好又妖媚無比,但沒想到這禍害小姑娘的手段也是極高極高得。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無非是想占那小姑娘的便宜,在他口中說出來反而是理所當然了。
廣蓮仙君早已座到夢淵身旁,看了眼小臉紅紅的君竹,聲音低沉道:“紫陌神君和新夫人果然恩愛,隻是本仙君隻收到一封壽宴的帖子,這喜帖似乎未曾收到啊!”
“本君這夫人啊不喜熱鬧,你瞧這壽宴也隻能嬌滴滴的呆在本君身邊,所以這喜宴也未曾有辦。”說著他寵溺地揉揉君竹的腦袋。
長胤怒砸酒杯,起身以一個警告的眼神甩向紫陌。
紫陌麵無表情的直視長胤,聲音裏壓著少見的怒意:“長胤太子,本君這鮫人宮的酒水自然比不上神界的瓊漿玉露,但也不能浪費啊。你能來鮫人宮已經是很給本君麵子了,所以勿須在起身向本君賀壽了。”
長胤緩緩在坐下,濃黑的眸子掃了一眼紫陌,隱忍道:“本太子不是要向紫陌神君賀壽,隻是發覺這神君夫人長的像本太子去世的天妃。”
“哦?天妃,就是那位鳳族帝女?剛才廣蓮仙君也說了,我這夫人隻是長的像鳳族帝女罷了,難不成長的像太子死去的天妃犯了哪條律令?”
此話一出,壽宴突然炸開了鍋,人人皆知那位鳳族帝女在三百年前盜取寒冰椎劈開北荒,放出罪神而被墮神,然眾人也忘不了她曾是太子長胤的天妃。今日這番局麵怎麼看上去都像是那太子長胤在同紫陌神君搶人。
反而是長胤麵色不改:“即是如此,神君夫人是不是該出來見見眾位上神和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