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心總會有貪戀,而我的貪戀,便是想要同你在一起。

――夢魘

“阿翎……答應我,不要去……”黑暗中白夜一遍一遍喊著鳳翎,卻又什麼也做不了。

所有悲苦,喜樂都不過是一場夢境,一場帶著濃濃血腥的夢境。

當白夜緩緩睜開雙眼時,一襲黑影直直立在他跟前,散發出強烈的冰冷氣息。他喉嚨湧上一股血氣,聲音輕微顫抖:“白帝?”

“嗬,命可真大。”短暫的沉默後,白帝既而又扯出一抹邪笑。

“灼涼呢?”

“你說的是那鮫人嗎?他已經死了。”白帝說的很是爽快。

“不可能。”他眉角一抹殷紅的墮神印記越發的更紅了,手指緊捏成拳,喉嚨發澀。

白帝扯了一絲嘴角,隱隱笑著:“九卿神君當知在本帝的歃血陣中能活下來的人,幾乎沒有。”停了好片刻,他話音一轉,慢慢道:“不過那鮫人倒是第一個能從本帝歃血陣活下來的人,這其中不伐也有你的功勞。”

他的歃血陣向來從未有人破過此陣,而他白夜在重傷之下竟破了他的歃血陣,單貧一點他就不是一般人,而他等待的人終於出現了。

而白夜嘴角卻泛著苦笑,他自然知道那鮫人說的就是灼涼。當年灼涼被困術法中,也是因為術法師看中了他是鮫人一族。因為鮫人一身是寶,他們的聲音也極是好聽。

“那他人呢?”白夜急促向白帝問道。

“九卿神君同那鮫人來本帝的瑤光山,殺了麒麟獸,欲盜走滄枯,這比帳本帝先同你算完了在來說那鮫人的事。”

“白帝是想怎樣?”

“隻要九卿神君答應本帝一件事,滄枯也好,那鮫人也好,本帝通通都給你,如何?”

“那的看白帝想要本君做什麼事?”

白帝似笑非笑的對上白夜的眸子道:“至於這事情,不久後九卿神君自會明白。”

許久見到白夜不作聲,白帝才抬手把玩臉龐的幾絲白發,拉長聲音:“九卿神君來我瑤光山不就是為了滄枯?怎麼一件小小的事都不願答應本君?”

“……好,我答應你。”

“很好。”白帝攤手幻出一隻極小的珠子扔給白夜,慢慢道:“此珠名為玄塵,上古幻術而成,吃了他,你的傷便會痊愈。”

“究竟是想讓我替你做何事?竟想用這玄塵珠來控製我?”

白帝微微愣神:“既然九卿神君明白,本帝也不在多說什麼,這空口無貧,本帝這麼做也在情理之中,你說是嗎?”

“這麼一來,倒是更好奇白帝究竟想做什麼事?”

“做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了你口中喚的那個叫什麼……阿翎的人。”

聽到這話,白夜渾身一顫,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硬是將玄沉珠咽下,麵色恍惚:“阿翎,這一世,換我來護你周全。”

“玄塵珠融入血骨,若你想要違背本帝,定將痛苦萬分,生不如死。等哪一日本帝需要你時,自會來找你,至於滄枯和那鮫人你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