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和瑞珠是閨中密友,就是現代的所謂閨蜜,二人性格形似,誌趣相投,自幼便是焦不離孟的摯友。
自小,朝陽就知道瑞珠對自己哥哥的那份心思,她也正巴不得玉成了此事,自己可以和瑞珠成了姑嫂不說,李家對哥哥的大業也有所助力。
這等兩全其美的事兒,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偏就哥哥這一根筋的轉不過彎兒來,說來說去,都是那鄉下的狐媚子鬧的,哥哥本是最會審時度勢之人,若不是她迷惑了哥哥,哥哥這會兒一定會毫無疑義的娶了瑞珠,哪用得著母後這樣生氣著急,自己也跟著上火!
皇後聽了朝陽公主的提議,冷笑起來。
“我何嚐不想把她娶進來,放到我眼皮子底下看著,也省得她翻出什麼花樣來。隻可惜,人家心大著呢,立誓隻做正妻,且又不許丈夫納妾,這樣的條件,莫說是我們皇族,就是普通的富貴人家,也斷不會答應的。”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就是駙馬,也有不少納妾的,她憑什麼不許?”
聽說了采薇的無理要求,朝陽氣壞了,越說越氣,最後口不擇言起來。
“況且,就憑她一個不得誌的秀才的閨女身份,給我哥哥做個暖床的丫頭都不配,又憑什麼敢肖想我嫂子的位置,真是可笑至極!”
莫皇後擰著自己腕上的血玉鳳鐲兒,陰涼道:“有什麼可笑的的,就憑你哥哥現在對她的這股子迷戀勁兒,將來的事兒還真說不準,沒準兒哪天,她就真個坐到母後這張椅子上來了呢!”
“呸!她一個鄉巴佬,也配,母後,您一定要想辦法,決不許她進哥哥的府門兒,要不,您就派人去,把她。”
朝陽住了嘴,抿著唇,伸手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莫皇後橫了她一眼,涼涼道:“你呀,就是性子急,你也不想想,如今她是你哥哥心尖兒上的人,若是真個被母後給殺了,你哥哥豈不是會跟母後生隙,說不定這一輩子都會怨母後的,為了個賤女人,讓我們娘倆生隙,這種事兒不劃算,母後不做!”
“那,難不成咱們就眼睜睜的看她迷惑我哥哥,隻能在一旁幹生氣而拿他毫無辦法?”
朝陽急了,她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攪得她家宅不寧的賤女人,她挑戰了皇族的權威,就必須受到懲罰。
莫皇後想了想,說:“辦法,倒是有一個,母後以為,你哥哥之所以對她迷戀,無非是因為她身上有那些大家閨秀沒有的鄉野氣息。男人嘛,大都圖個新鮮,他見慣了那些恪守謹裏的名門閨秀,乍一見到這鄉野丫頭難免會有新鮮感,以為她就是最好的,隻要讓那野丫頭和那些名門小姐們站在一處比一比,比試才藝、比試修養,她們之間的長短高低自然一目了然,你哥哥有不是傻子,到時候,看到她那副不堪的模樣,自然就會打退堂鼓,隻是,怎樣才能找個借口,讓她進宮來和那些大家閨秀們比試呢?”
莫皇後說完,母女二人思索起來,一邊伺候著的大太監於喜子轉了轉眼珠兒,手執拂塵,弓腰奏道:“稟娘娘,再有半個多月,便是三月三了,您每年都要邀請宮裏的嬪妃,二品以上的誥命夫人和各家的小姐們一起過上巳節,不知今年還過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