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壞了,這下可壞了?”
杜永邦一向膽小兒,聽到梅氏真真兒的死了,頓時聯想到了霍淵及刺月幫的可怕傳說。
心急之下,他順嘴將自己所的擔心的事兒說了出來,末了還憂心忡忡的說:“既然霍淵將穆家一家子接進了碧水山莊,可見對他們一家子是真真兒的放在了心上,梅老姨奶奶死在咱們府上,他一定會替穆家出頭的,這可如何是好?”
杜宛月聽到父親的擔憂,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笑道:“爹也說了,霍淵是刺月幫主的事兒是謠傳,即是謠傳,又何必害怕呢?”
杜永誌道:“你們小孩子家懂什麼?天下有這麼多人,為何不謠傳別人是刺月的幫主,偏偏傳他是呢?可見,他與刺月必定是有些瓜葛在裏邊的,所以還是謹慎為妙!”
杜婉如一聽,“噗嗤”一聲笑起來,忍俊不禁的說:“爹爹和大伯真是太謹慎了,簡直就是聽風就是雨,霍淵若真是刺月幫的幫主,必定武功蓋世,身手不凡,可是,那日在皇後娘娘的上巳節宴上,我們幾個可是親眼看到了,他想幫穆采薇那賤人脫身,連霍家的鐵卷丹書都要獻出來,若他真個有您說的那般本事,又何須動用家裏的免死丹書?而且,當時在生死關頭,還是穆采薇那賤人護著他,才讓他逃過一劫的!”
杜永邦聽了,抬眸望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婉秋,你妹妹說的可是真的?”
此時,杜婉秋正規規矩矩的立在母親身後,心裏千回百轉的想著父親和叔叔們口中說的那個人,聽到父親的問詢,便端莊有禮的答道:“父親,的確如此,霍公子確實不會武藝,否則,生死關頭,他絕不會眼睜睜的坐以待斃的!”
杜婉秋似的性子要比杜婉月和杜婉如沉穩許多,因此,她的話比杜婉月和杜婉如的話更有說服力。聽到她也是這般說辭,杜永邦和杜永誌的心放下不少,而一向膽大的杜永春則完全放下心來。
“我就說嘛,霍淵若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早把穆家丫頭弄到手了,何必弄到最後倒讓那丫頭葬身虎口了。”
杜玉郎也說:“是了,他若真那時刺月幫的幫主,皇上第一個就饒不了他了,再者說,當年有這傳言的時候,皇上不就已經派人徹查此事,還那霍淵清白了嗎,咱們又何杯弓蛇影,自己嚇唬自己呢?”
杜玉衡在聽說霍淵有可能是刺月幫的幫主時,暗自嗟歎了好久,以為自己沒機會在嚐到穆家那小妞的滋味兒了,但是聽到霍淵不是刺月幫主,一顆已經死了的心頓時又活了起來,雖然不是刺月幫幫主的霍淵也同樣不好惹,但是,色令智昏,美色當前,一心想著菲兒的杜玉衡又怎肯輕易罷手?
聽到大家的議論,杜永邦和杜永誌的疑慮漸漸被打消了,連老夫人臉上的擔憂也慢慢的散了去,恢複了原來的神色。
“哎,死就死了吧,這也是她的命不好,畫眉,去吩咐曹管家,讓他這就找幾個人把梅氏抬出去埋了吧,暴斃的人,留在家裏不吉利!”
杜永邦道:“母親,不用知會穆家一聲嗎?畢竟梅氏是杜美娘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