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采薇的實驗進行的如火如荼,那邊,鸚哥的消息一經傳來了。
“主人,找到杜玉衡了!”
“他在哪?”采薇咬牙。
“哦,在安國公府裏的藕香榭,正在陪著安國公見客人呢,宮裏來了人,要替武昌候向杜家求娶大房的千金……。”
鸚哥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所見說了出來,驚得采薇差點兒掉了下巴!
安國公府剛剛辦完喪事,還在熱孝之中,可錦貴妃就大刺刺的派人來提親了,她也未免太不把安國公府放在眼裏了吧!
這會兒,安國公府裏的氣氛異常尷尬
安國公杜如海和長子杜永誌,正帶著勉強的笑意,招呼著錦貴妃宮裏的大太監李海,他們雖不敢冷臉對著錦貴妃的人,但是,從父子倆那別別扭扭的舉止,話裏話外透出的意思,都表明了杜家不願結這門親事。
錦大鵬已經被割閹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安國公雖然一直到處嫁女求榮,但還沒有不要臉到把女兒公然嫁給一個閹人做繼室的地步,若是杜婉秋嫁給了錦大鵬,她生不出子嗣,無法幫安國公府鞏固地位不說,還會招致京中權貴們的笑話,安國公府丟不起這個人!
再者說,雖然兄長過世不必服三年孝,可總得過三個月再提及此事啊,武昌候府現在就提及此事,多半是因為太過輕視安國公府的緣故罷!
似錦宮的大太監李海,坦然的坐在安國公身邊的座椅上,翹著蘭花指,慢條斯理的撥著茶杯裏浮在水麵的茶葉,無視著杜如海父子苦兮兮的表情。
“嗬嗬,貴妃娘娘知道府上剛出了事兒就來提親不好,可事從權益,武昌候這幾天著實是不好,傷口發炎、高燒不退不說,昨兒竟魔障了,提著刀非要去殺人,把伺候在身邊兒的幾個姨娘都給砍傷了,貴妃心疼弟弟,怕出了什麼差子,所以想給他娶房媳婦兒衝洗,可巧聽說了咱們侯爺曾到府上求過親,而且也得了老國公爺應允的事,便遣了雜家來問一聲,若是國公爺沒什麼意見,這事兒就盡快定下來吧!”
杜永誌搓了搓手,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堪堪的說:“李公公,您看呃,武昌候他已經…。已經,那個了……還如何能娶妻呢?”
“喀!”
杜永誌的話音剛落,李海的臉上已經徒然變色,他不輕不重的把杯子放在了案子上,斜眼冷笑著:“怎麼,杜大人是瞧不起雜家這起子廢人?還是安國公府的小姐是為這那事兒才嫁人的?”
“呃不不不不不……公公誤會了!”
杜永誌見李海變了臉,嚇得連連擺手,嘴裏不停的解釋著:“下官的意思是,犬子一家剛剛亡故不足百日,下官若是急著嫁女,定會遭人病垢的,倘若禦史大人將下官彈劾到聖上那裏,下官隻怕事吃不了兜著走啊!”
李海皮笑肉不笑的說:“杜大人害怕陛下降罪,這原本也無可厚非,可不知大人想過沒有,若是得罪了錦貴妃娘娘,是不是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呢?”
杜永邦一聽這話,登時急了,他才不在乎大房的女兒是不是嫁給一個沒根的呢,他隻管自家的利益是否受到傷害,見李海一副即將發火的樣子,他急得直冒火,不管不顧的咳嗦了幾聲,不停的向父親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