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奎走了。
賀蘭娜躺在地上,像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兒一般,張著嘴,艱難的呼吸著,她的意識還在,身上的疼痛和心裏的疼痛同時淩遲著她,讓她恨不得一下死掉了。
她雖然愚蠢,但事到如今也想明白,這一切,都是南宮逸做的,他厭惡自己,憎惡她對他的糾纏,所以便用了這麼殘忍的手段徹底將她毀了,這下,她再也沒有臉麵出現在他的麵前了,他的清淨了…。
“哈……哈哈哈……”
賀蘭娜狂笑起來,狀若癲狂,她苦苦追求了好幾年的愛情,竟然會以這樣方式收場,南宮逸,就算你不愛我,也不用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對待一個鍾情於你的女人吧,她大笑著,笑自己的愚蠢,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最後,那癲狂的笑聲又變成了嚎啕大哭。
南宮逸,你毀了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咱們不死不休,走著瞧!
拓跋奎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時,南宮逸已經候再那裏了,此時,他正坐在一張圈椅上,漫不經心的搖著扇子,一個搖扇子的簡單動作,在他的手中,卻能顯出一副瀟灑雅致,清新俊逸的氣勢來!
拓跋奎望著南宮逸妖魅般的容顏,玉樹臨風的氣質,又想到那女人醒來時一聲嬌軟的“逸”,臉上不覺有點黑。
“一大早的,就看見大汗的一臉晦氣,怎麼?難道大汗昨夜過得不愉快?”南宮逸懶懶的笑著,眼神中帶了幾分戲虐。
拓跋奎坐了下來,‘咚’的一錘桌子,眼中多了幾分狠戾之氣,“那個賤女人,心裏想的明明是你,看來,昨夜她也是把本汗當成是你了!”一想到這兒,拓跋奎的氣又提了起來,恨不得殺回去再揍那女人一頓。
南宮逸漫不經心的說:“那有什麼,不管她想的是誰,如今都是你的人了,你隻需好好的安撫,過不了多久,她便一心想的都是你了。”
“安撫,嗬,本汗可沒有那份耐心,今兒早上的一頓鞭子,已經讓她老實了。”
拓跋奎冷笑著,眼前又浮現出那具白花花的身子,以及他在那身子上抽打留下的印記。
南宮逸詫異道:“鞭子?莫非大汗打了賀蘭娜公主?”
這下,輪到拓跋奎詫異了,他站了起來,盯著南宮逸,道:“你說什麼?難道那女人就是鮮卑國國王和王後唯一的嫡女賀蘭娜公主?”
“正是,恭喜大汗,終於娶到與您身份匹配的閼氏了!”南宮逸淺笑著說。
“……”
拓跋奎沉默了,他並沒有感受到強到了金枝玉葉的喜悅,反倒有了一種惹禍上身的心驚!
鮮卑國的強大不遜於大晉,賀蘭娜公主又是有名的刁蠻任性,倘若她跑回去向鮮卑國的國王和王後告狀,說自己欺辱了她,那麼鮮卑國的國王和王後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的,憑鮮卑國的力量,想要消滅他的蒙奴,隻是時間的問題的事兒而已!
南宮逸站起身,笑意妍妍的說:“大軍馬上開撥,本王還有些事要去處理,大汗請自便吧!”
說罷,南宮逸輕搖折扇,風度翩然的離開了……
由於大軍回京的途中需從青縣路過,所以,采薇起床後,沒有返回小鎮,而是留在青縣的縣城等著大軍過來,好隨著大軍一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