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剛剛的笑話,湘雲又忍俊不禁的咯咯的笑起來,把剛剛看到的那個笑話又講了一遍。
一個冬天,下了一連半個月的雪,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貧苦人家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困境,而地主老財卻朝朝飲酒,夜夜笙歌。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有一天,縣官邀請本縣的一老財一舉人,到縣衙飲酒,酒過三巡,菜至五味,縣官詩興大發,提議到後花園賞雪呤詩。
於是,三人來到後園,但見:白雪皚皚,粉妝素裹。
縣官道:“你我三人,以瑞雪為題,連詩一首,如何?。”
舉人道:“甚好!甚好!那就讓學生先來,”隨後,搖頭晃腦吟道:“大雪白如玉。”
縣官接著道:“皇家吉瑞氣。”
老財聽罷叫好連聲,狂妄道:“再下兩三年。”
這時,牆外有一乞丐,正在嚴寒中凍得瑟瑟發抖,聽罷,不由得怒從心頭起,爬上牆頭罵道:“放你娘的屁!”
講完,又捶著桌子笑起來,莫子離的嘴角抽了幾下,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湘雲一陣無語。
這女人…。
湘雲笑了半天,沒聽到對方的回應,忽然想到她的講述對象是莫子離,一個嚴肅認真、一本正經,她即將與之離合的男人,這樣跟他有說有笑的,似乎有些不大合適吧!
哎,湘雲的心中一陣懊悔,都怪采薇,把書寫的這麼有趣,害得她忘乎所以了!
莫子離見她笑得正歡,忽然不笑了,臉上還露出了懊悔的神色,便心知肚明。
他說:“除了笑話,你不是說還有什麼猜謎的題嗎?說一個出來解解悶吧!”
湘雲猶豫了一會兒,見莫子離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一點兒都沒有打消這個念頭的意思,便無奈的低下頭,翻了翻書,說:“有一個農婦過一座狹窄的獨木橋,過了一半的時候,前麵忽然出現了一隻老虎,她嚇壞了,轉身剛要跑,卻發現身後來了一群狼,狼群和老虎都向農婦逼來,農婦根本就無路可逃,卻一下子就過去了,這是為什麼?”
莫子離想了想說:“莫非這農婦是個世外高人,會淩空踱步?”
“錯,她就是個尋常的農婦!”
“莫非是她會鳧水,跳下水去遊走的?”
“不,她不會!”湘雲否定說。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莫子離被考住了。
他俊眉緊鎖,又苦苦的思考了半天,忽然笑道:“我知道了,定是那群狼跟虎廝殺到了一起,忽略掉了農婦,她借機逃走了!”
湘雲翻著白眼,說:“公子爺,您以為是在平坦的大路上嗎?別忘了,這事兒是發生在一座狹小的獨木橋上,你讓她往哪兒跑啊;再說了,您見過有敢跟老虎廝殺的狼嗎?”
莫子離被全盤否定了,氣悶的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說說看,那農婦是怎麼過去的?”
湘雲吃吃的笑起來,老神在在的說:“暈過去的,嗬嗬嗬…。”
莫子離的頭上一片豎線,這也行啊?
老夫人和大夫人、二夫人過來看莫子離時,忽然聽到屋裏傳出湘雲得意的笑聲,立刻在院子裏頓住了腳步,悄聲對兩個媳婦說:“咱回吧,聽這小兩口有說有笑的,咱別進去討人厭了,待會兒晚上再過來!”
白氏聽到屋子裏的聲音,也高興極了。
兒子媳婦之間有問題,她早就看出來了,也偷偷的派人去查清了原因。她之所以沒有出手幹涉,是因為兒子的性子跟莫家子弟的性子一樣,是個一根筋、認死理的,要是把他逼急了,他放棄家族,帶那個女人離家出走的事兒都幹得出來,所以,她隻能幹著急,暗地裏把希望寄托在了媳婦的身上,希望媳婦能爭口氣,把兒子的心拉回來,千萬不要讓兒子的被那個杜家的小妖精迷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