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一聽,急忙答應著趕回後廚去,吩咐打雜的拿幾隻老母雞來,再差人去庫裏找那四副湯模子,趕著給太子妃娘娘做湯麵吃。
後廚忙活開來,誰都不敢有分好的懈怠,大家都知道,他們伺候的這位太子妃娘娘金貴著呢,人家不僅是大晉國唯一的公主,還是太子爺的眼珠子、命根子,連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都把她當成心肝寶貝兒一樣疼呢!
要是把她伺候的好了,他們自然是獎賞源源不斷,前途也一片光明,但若是伺候的不好,讓太子妃娘娘瘦了,或者吃不下飯,沒胃口了,他們輕則挨一頓板子被逐出府去,重則小命兒可就堪玩兒完了!
明珠點的荷葉湯倒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隻是繁瑣費事些,後廚熱火朝天的忙活的時候,府裏忽然來了兩位不速之客,竟然是大晉國的太上皇和太後娘娘!
明珠乍見到分別數月的父母,頓時激動的像個孩子似的,連身孕都顧不得了,撒腿跑過去,一頭投到了父母的懷中哽咽起來。
“父皇、母後,您們怎麼來了……女兒好想您們……”
“別哭,別哭了,瞧你,都快做娘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也不怕人家笑話!”
采薇摟著嗚咽著的女兒,嘴裏安慰著,心裏卻酸酸的,雖然女兒的精氣神兒看起來極佳,一看便知日子過得愜意極了,但分別數月,乍見到女兒,而且還是懷了身孕的女兒時,心中還是難免感慨。
本來日日承歡膝下的女兒,如今成了人家的媳婦了,還要給人家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做母親的,有些傷感也是難免的。
南宮逸本就是個偏愛女兒的,見到女兒一副委屈激動的模樣,頓時板起臉來,威嚴的說:“珠兒,好端端的哭什麼?可是完顏超那小子欺負你了?要是有的話,一定要如實的告訴父皇,父皇替你收拾他!”
明珠靠在母親的懷裏,吸了吸鼻子,軟軟的說:“沒有,父皇,超對我很好,好的連禦史都彈劾他了。”
“太上皇,您冤枉了太子爺了,太子爺每天早起都親自給太子妃梳頭呢,為這事兒,昨兒朝上還有禦史彈劾他呢!”
春柳在一邊替完顏超說起好話來,他們一家子作為陪嫁,陪明珠到青羅國,在這裏安家落戶了。
如今的春柳,已經不是跟在采薇身邊兒的小宮女了,更不再是青雲鎮插著草標被人售賣的小丫頭,而是太子府裏最有地位的管家娘子,柱兒也搖身一變成了太子府的大管家,張伯和張嬸子負責打理完顏超的一座位於郊外的莊子,順便兒在那兒照管春柳和柱兒的幾個孩子,可謂是日子富足,生活安逸,每天的日子過得跟神仙似的。
“太後,太子爺就差沒扛個板兒把太子妃供起來了,用‘捧在手裏怕摔到,含在嘴裏怕化了’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哪裏舍得欺負太子妃呢?”春柳繼續替完顏超申訴著。
采薇和南宮逸聽到超兒對明珠這麼好,才放下心來。
南宮逸拍了拍女兒的頭,溫柔的說:“好孩子,別哭了,你懷著身孕呢,當心對孩子不好。”
明珠也是一時激動才哭出來的,並非傷心或傷感,父皇一勸,便收住了眼淚,破涕為笑道:“嗯嗯,好,不哭了,父皇,母後,你們還沒有吃飯吧,來,咱們一起吃早飯吧。”
南宮逸和采薇確實沒吃早飯呢,聽到女兒的邀請,便都欣然同意了,他們洗了手,跟女兒坐在了餐桌上,一邊說話一邊等著早餐上來。
明珠說了嫁過來後發生的一些事兒,又問了大晉京城的一些事情,說道感慨之處,難免有時一頓唏噓。
不多時,廚房把荷葉湯送上來了,並加了幾道明珠喜愛的大晉口味的小菜。
采薇朝碗裏看了一眼,笑道:“想不到青羅國的人還怪會吃的,竟能包出這麼小巧精致的餛鈍來,我且嚐一個。”
她拿勺子舀起一個嚐到嘴裏時,頓覺得滿口的荷葉清香,還有絲絲雞湯的香味兒,香而不膩,怪好吃的。
“嗯,不錯!”她讚道,南宮逸聞言,也拿勺子盛了一個,嚐過後也連連稱道:“確實不錯,這是怎麼包的,回頭咱也學一學,等什麼時候想吃了,隨時都能包來吃。”
明珠道:“不是包出來的,是我剛懷孕時鬧孕吐,什麼都吃不下,太後宮裏的一位老廚子想出的法子,弄了幾副麵模子出來印出來的,其實並不是多美味的東西,全仗著餛飩精致,看起來有食欲,再者就是湯好,所以就覺得好吃。”
說完,命人去取那幾副模子了。
采薇聽說明珠曾經鬧孕吐,心疼的說:“你咋不用意念跟龜大仙聯係一下呢,問問它孕吐時吃什麼好?需不需要吃保胎藥?怎麼就悄默聲的自己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