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抬眸望去,但見一位十二三歲左右的少年,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看他一身的富貴,應該是帝都權貴家的公子哥兒,好玩,很好玩。“小爺我偏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呢?”陳森雙眉一挑,冷聲笑道。“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是不是嫌命長了?”那貴公子大步走到陳森的麵前,一把扯起她胸前的衣服,怒氣衝衝地說道。“管你是誰,如果再不放手,我就讓你去見閻王。”陳森冷哼出聲,然後狠狠地掰開了那貴公子的手,一點功夫都沒有,既然還這麼囂張,膽子倒不小嘛。那貴公子給她掰得大叫一聲:“喂,你快放手,我好疼……”“真窩囊,既然連這點疼也忍不了,還這麼愛管閑事,現在知道錯了吧。”陳森不屑地拽開了他的手。那貴公子給她這樣一甩,險些摔了個狗吃屎,幸好他身邊的小廝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才沒當眾出洋相,他氣憤地衝著陳森罵道:“你剛才說誰窩囊?”他氣得半死,活了十幾年,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現在這小子既然當眾這樣說他。“誰剛才叫疼,誰就是窩囊廢,哈哈哈……”陳森得意地衝他扮了個鬼臉。路人也跟著大笑了起來。那貴公子被大家這麼一笑,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再看哪陳森得意洋洋的樣子,氣得不顧一切地衝陳森撲了上去,小手一揮,對準陳森就是一拳。陳森蹙了蹙眉,現在還不是她顯露功夫的時候,她有些狼狽地側了側身,險險避過揮向自己的拳頭,這個死小孩,雖然沒有學過功夫,可也是有幾分蠻力。“森兒,他沒傷到你吧?”杜文森趕緊走到她的身邊,關心問道。“沒有,文森哥哥,你不要攔我。”陳森唇角揚起一絲邪笑,一把推開了杜文森,然後衝到那貴公子的麵前,對準他的臉,一拳呼了過去。“啊……”那貴公子疼得大叫了一聲,再度向陳森撲了過去。兩人扭打起來……陳森雖然比這貴公子小了二三歲,卻是占了上風,她沒有用自己學來的哪些本事,完全是亂打一通,雖然免不了還是挨了幾拳,可比起鼻青臉腫的那貴公子來說,她倒一點事也沒有。“給我住手。”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喝。還在扭打的兩小孩不由得停了下來,聞聲望去。既然是他?陳森蹙了蹙眉頭,宰相王燃昌。王燃昌一看到她,立刻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上前行禮道:“老臣不知是三殿下在此,還請三殿下恕罪。”眾人聞言不由得指指點點起來。陳森瞥了眼王燃昌,發現王燃昌的眸中閃過一絲惡毒,哼,她早就感覺出來,有一雙不懷好意的雙眼在暗中盯著她,沒想到竟是這個老狐狸,王燃昌故意在這個時候出來阻止他們打架,然後順便告知眾人此人是三殿下,讓眾人對她這個三殿留下一個“好”印象,果然夠狠啊!眼角餘光發現,前麵哪酒樓二樓的窗戶晃了晃,哼,陳穎也來了是吧!那貴公子聞言,吃驚地叫道:“你就是三殿下?”陳森怎麼覺得他的聲音夾雜著興奮和仰慕,一定是自己聽錯了,誰會仰慕她這個隻會搗蛋的三殿下啊,正想開口回答,卻聽王燃昌驚叫一聲:“二王子?”天啊,這小屁孩竟然是王子?如果給她皇帝老子知道了她偷溜出宮,還怒打了二王子,哪不把他打得屁-股開花才怪。“文森哥哥,他是哪門子的王子啊?”陳森低聲地問她旁邊的杜文森。“我不認識他,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平南王的獨子陳子淩。”“三殿……”陳子淩剛想說什麼,奈何體力不支,竟然倒在了他旁邊小廝的懷裏。王燃昌立即派人把陳子淩送回了府,整個場麵變得相當的混亂,那賭棍見金主竟然是三殿下,嚇得拉著他的女兒跑進了怡紅樓,陳森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給杜文森拉著跑回宮去了。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回宮沒一會,陳森就給他父皇叫到了乾清宮,罵是少不了的,險些還挨了打,還好她母妃和杜太傅極力為她求情,她的屁-股才算保住了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最後她父皇判決如下--他,陳森,作為主犯,親自給陳子淩賠禮道歉,另加閉門思過一個月;杜文森作為幫凶,罰打十大板子。這怎麼行?她不能連累了文森哥哥,經陳森上訴,最後判決如下--杜文森不用體-罰,但要暫停侍讀一職兩個月。這樣雖然要兩個月見不了文森哥哥,可也好過他去挨板子。因為天色已晚,道歉一事留待明日執行,陳森給宮人送回寢室,當哪些宮女一離開,躺在床-上的陳森立即翻身而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陳淋國皇宮最北邊,有一冷宮,常年沒人居住,所以也沒有侍衛在此把守,荒無人煙的地方,在夜幕下顯得有些陰森,而此刻,卻有一膽大的少年,闖了進去。這膽大少年,自然是陳森,昨晚她把帶回來的剌客藏於冷宮中,現在是過來看看那剌客死了沒有。“命挺硬的嘛。”看著昏迷為醒的剌客,陳森提起一水桶,對著他的身子就淋了下去。那剌客猛然驚醒,睜開雙眸看著這個壞笑著的小孩,身子不由得顫了顫,不知這小惡魔又想對他做什麼。“剌客兄弟,你初來乍到,不知還滿不滿意我的招待啊,如果不喜歡就和我說,我花招多得很呢。”說著,陳森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在那剌客麵前晃了晃。剌客恐懼地看著他手裏的瓶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移著,奈何他是躺在牆邊,無路可退了。看著他那恐懼的眼神,陳森邪惡一笑,一把扯掉了剌客的上衣,他那結實發達的胸-肌立刻呈現在了她的眼前,陳森輕吹了聲口哨,小手撫上了他的胸-膛,壞笑著說道:“你不單下麵有料,上麵也蠻有料的嘛。”剌客的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心裏卻沒有反感她的撫-摸,反而希望她不要停止,甚至下麵也因為這小惡魔的撩弄,已豎起了旗杆,他暗恨自己不爭氣,羞得連耳根都紅了起來。正當他暗自惱恨自己的時候,某人的手卻伸向了他的傷口處,他痛得“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嗬嗬,是不是很痛呀?告訴你,這是我特製的‘斷骨水’,你是第一個享用的呢。”陳森把那瓶子在他麵前晃了晃,哈哈地笑道。剌客痛得不能言語,這藥水的效果,比鹽水撒在傷口上還要厲害百倍,可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斷骨水既可以做毒,也可以療傷,關鍵是看你怎麼用,剛才我可是在給你療傷哦,雖然痛了點,可效果還是蠻好的。”陳森笑得相當的燦爛,就像是在給她發明的斷骨水打廣告一樣。剌客痛得滿額都是冷汗,想不到這人年紀小小,心思卻是這麼的歹毒。陳森冷冷地瞥了眼那剌客,不管是誰,隻要傷害了她的父皇、母妃,她都不會放過他,這剌客是因為對她母妃手下留情,她才會饒他一命,不然早就送他上西天了。“你……究竟……想……怎樣……”剌客忍著疼痛,斷斷續續地說道。“喲,終於肯和我說話了呀。”陳森拍了拍手掌,微微笑道:“我沒想怎樣啊,隻是想問你幾條問題。”